沈清和从背篓里面拿出来十斤糙米,是去拖拉机厂的路上路过粮店时买的,不是不想多买,是在家里住不了几天,再说此时带很多粮食回家也不好。
沈家知道他们进城买了粮食,肯定想到沈保国出了大血,肯定会找他们闹。
一路上都是乔翠花背着,进村前才换给沈清和背着,一路没有进沈家,直接去了大队部。
也没有人怀疑要查看,算是蒙混过关。
在厨房,乔母打算炒几个鸡蛋,煮点糙米饭,家里留的一点腊肉拿出来炒了。
堂屋的炕上,叔侄三坐着,很快的沈清和的大姥爷乔父的亲哥哥,也从家里来了。
他是听村里的后生们说的,半路就迎到已经离婚回家的侄女母子。他赶快过来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二根,咋回事儿?rdquo;乔大根上炕以后迫不及待的问。
翠花离婚了,和娃子跟着她,也好,以后她也有个依靠。rdquo;已经离婚,他还能说什么,埋怨也无济于事。
老二,去喊石头(沈清和)来,我问问他,到底怎么离的?rdquo;
是。rdquo;
乔长江一溜烟下炕,去到房间,石头,来堂屋,说会儿话。rdquo;
来了,二舅。rdquo;沈清和自己已经整理好衣服被子,他和姥爷睡一张炕,妈和姥姥睡一张炕,节约柴火。
大姥爷好。rdquo;
乔大根很喜欢眼前的侄外孙,他也有一闺女,不过比侄女小七岁,结婚也有几年了,生了一对儿女,还都小,一个才七岁,一个才四岁。
坐,石头啊,你妈离婚,咋离的?rdquo;
沈家人是想逼死我妈,或者逼的我妈主动离婚,昨天不是我在医院心神不宁,预感到要出事,不顾医生护士阻拦跑回去,估计我妈激动下早就自杀了。
我回去时,家里正在逼我妈离婚。也就是我回去了,我妈才醒悟过来。
早上我们钢厂找的他们工会做主,我和沈保国断了关系,他不需要再管我,我以后也不会管他,只是我得姓沈,这是说好的。
再就是给我妈这些年在老沈家做牛做马的补偿,补了一百进了粮票,还有补了一些钱。
离开的时候,我们去买粮食,路过北边靠近郊区的地方,看到那边在盖一个大厂,一个拖拉机厂,也在招工,麻着胆子去试试,我和我妈都入了贵人的青眼,还真的招进去了。
我妈去食堂做饭,我去办公室跑腿。还是正式工,明天我就去转户口,顺便在城里看看有没有私房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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