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心疼他,也知道他最近是累惨喽,也体谅他,晚上的一顿饭,鱼,肉齐上。野鸡从中午就开始用小火熬,到现在已经炖的软烂入味,味道很香。
听了沈清和的建议,荤菜如今都是用新置办的煤炉做,香味不会随着大灶的烟囱飘散到四周。
也会飘散出去,但是距离不仔细找寻,人家也不知道是谁家。
如今就是天天吃肉,也没有太多问题,乔家有野猪肉作为幌子,可以遮掩。
被人知道也没啥,能说什么。
真正的饥荒开始以后,就得很注意,饥荒算时间是从五九年开始,但是五九年不算难过,有先一年的收成打底,至少在秋收前没有太多问题。
只是从一九六零年到饥荒结束的一九六一年,一直持续到一九六二年秋收以后,才慢慢的缓解,时间跨度有四年的时间。
刚缓解,生活稍稍宽松三四年,马上就要进入到另外一个阶段。
未来,沈清和没有多想,只是走好当下的每一步。淌出一条路再说别的。
乔家老太如今和隔壁柳家老姐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起出去买菜,一起出去上街,都开始嫌弃自家老头咋就不交个朋友,没一两个知己呢。
一天到晚跟着自己转悠,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吃饱喝足,还得洗澡,大厨房的三口大锅都烧着热水,从头到脚洗,要费不少水。
别看天冷,沈清和两三肯定得洗一次澡,从头到脚都得洗。
有时候冷归冷,可忙起来,他依然会急出一身臭汗来。
除了棉衣棉裤不换,里面都得透身换,要不他别扭。讲卫生,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
年前,各家都还算安稳,村里沈家,钢厂沈家,乔家都过的还算安稳。
村里的沈婆子从闹事回去以后,全家痒了许久,她就犯上嘀咕,没几天鼻涕刘的事,传到周围的村子,沈家人也听说了,更是犯嘀咕,乔家就是凶煞之地,钱再好也没有命重要。
哪怕真的要去找麻烦,今年是不会去的,且等等。彼此相安无事,沈清和也没有精力和心思找他们麻烦。忙的要死,哪有心思整别的。
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九,忙忙叨叨许久的沈清和终于放假了。
昨晚,喜子福子兄弟俩也没有回去,他们已经是拖拉机厂的正式工人,昨天是年前最后一天上班,今天开始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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