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开口,楼梯上的人先出声:“你走路不带声,属鬼的吗?”
想吓死朕继承朕的零食吗!
宣歌:“……”
大半夜坐在这里,才更可疑的吧!
明殊说话,走廊的灯亮了起来,驱散黑暗。
宣歌站得稍微低几阶,明殊视线瞬间就落在他浸出暗沉痕迹的腰间。
“你受伤了?”明殊蹭的一下站起来,两步跨到他面前。
宣歌后退一步,身高刚好和她持平。
他松开握枪的手,顺势捂住腰,遮住那片血迹。
神色未露半分异色,就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小伤。”他道:“我先回房了。”
宣歌错开她,往自己房间走。
“你可别死在我别墅里。”明殊道:“处理尸体很麻烦的。”
宣歌:“……”
“不会的。”
明殊跟上他:“你怎么知道不会,万一挂了呢?警察怀疑是我把你干掉的怎么办?要不你写个遗书?”
宣歌:“……”她是不是巴不得他死掉?
宣歌走到自己房间,明殊还跟着他。
“舒然小姐,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碰瓷。”
“……”
“我没事。”
明殊瞄他的腰,暗沉的颜色,比刚才渗透得更多。
宣歌沉默几秒,推开门进去。
别墅里的房间,明殊都看过,这个房间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好像没有住过人一般。
宣歌脱掉风衣,露出里面黑色的衬衣。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明殊:“麻烦舒然小姐了。”
明殊:“???”
你还不客气了!?
宣歌坐下,掀开衣摆,那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的,皮肉外翻,往外渗着血。
明殊打开盒子,里面有消毒酒精,和简单的医用工具。
“我为什么要救你?”
“我死在这里,不是要给你添麻烦吗?”宣歌拿明殊之前的话堵她。
明殊看着他伤口,蹲下身子,给他处理。
酒精擦拭伤口,宣歌依然面不改色。
明殊看他好几眼,他望着虚空,似乎感觉不到疼。
“你们工作都这么危险?”
宣歌视线低垂,落在明殊白皙的侧脸上。
“还好,一般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明殊呵呵一声:“这是你学艺不精,实力不行。”
宣歌:“……”
他抿了下有些干的唇:“你不害怕?”
他的职业,他做的事,到现在他带伤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害怕吗?
正常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我怕死了。”
宣歌可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害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