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搬去严丞相这块又硬又臭的石头了。
大臣们的声音高亢清亮,可龙床被密不透风的账幔围着,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严丞相见状,对户部尚书使使眼色。户部尚书会意的大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这次总算有了动静,里面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各位爱卿,平身。贵,贵妃,你过来扶朕起来。rdquo;
话音一落,
又是一阵惊天动力的咳嗽。
户部尚书正好跪在严丞相身边,见状,小声担忧的说:严大人,皇上真的病得这么严重?那我们怎么办?rdquo;
严丞相心道:病得严重个鬼,他昨天还见着那位脸不红心不跳的试探他儿子呢。有空动脑筋,没空辟谣。也不知道床上的这个是施琬从哪里找出来的冒牌货?胆子未免太大了吧!啧啧。
心里吐着槽,面上也是忧虑的样子,道:且等着吧。rdquo;
说话间,帷帐被打开了,一片黄色之间,是蓝脸色蜡黄,干瘦如柴的一个人。
户部尚书脱口而出:这,这是皇上吗?不会是假的吧。rdquo;
说完发现不对,立即告罪:皇上恕罪,臣不是故意的。rdquo;
严丞相心里好笑,可不就是假的吗?
不过该求情还是要求情的。
丞相大人带头,其他大臣自然跟着。不过王尚书有不同意见,拱手道:皇上,臣不认为萧尚书不是故意的。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rdquo;
掌户部这么多年,萧尚书可是极少出错。拨出的款项精确到厘。这样的人怎么会口无遮拦呢?rdquo;
所以臣认为萧尚书是故意的,请皇上治他不敬皇上之罪,革职查办,以儆效尤。rdquo;
严丞相看王尚书想趁机排除异己,不耐烦道:王大人,皇上都没有开口,你是想替皇上做主吗?没有看到皇上还病着吗?你是想害皇上吗?rdquo;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王大人顶不住了,只好也磕头认罪。
施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王尚书,心里恼怒:难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才升上尚书位,就这反应能力,实在比不上萧尚书,更加不要说严丞相那个老狐狸了。
她只能开口道:好了,各位大人少说两句,先听皇上说话。rdquo;
靠在施琬怀里,喝了一口张公公端来的药,假皇帝才结结巴巴的说:朕自知时日无多,就长话短说。关于储君之位,朕决定立八皇子李恒逸为皇太子,等朕驾崩以后,即皇帝位。rdquo;
因为皇太子年纪小,还不知事。特令景王和贵妃共同辅佐,景王为摄政王,贵妃升为皇贵妃。rdquo;
尔等听命,不得有违。rdquo;
严丞相心道:这就来了?难道皇上等得就是这个吗?景王和施琬两人倒是不贪心,一个摄政王,一个皇贵妃就满足了?
他还以为两人一个想做皇帝,一个想做皇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