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小八感觉背后有点冷。
不光是冷,他现在实在是越来越困,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的程度,小奶猫看起来精力十足,可他实在是已经困得不行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小八拿着罐头把黑足猫引诱出去了。
在黑足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关闭卧室门,撸猫虽好,但实在伤身。
在教好之前,先放门外吧。
终于如愿以偿,小八踏实睡去。在心里毫无诚意地给小猫咪说了声对不起爸爸爱你,之后呼噜打得可香了。
吃完罐头没事做的黑足猫在屋内踱步消食,顺便巡视一下最新的领土,看看这地方的隐蔽性如何。
一些奇特的小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比如墙角那堆刚好够他爬上去巡视领地的架子。
少年足尖轻点,灵活一跃,直奔猫爬架顶端。
刚睡着不超过十分钟的小八骤然惊醒,瞪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卧室门。
刚刚发生了什么?!地震吗?!
他掀开被子往外冲:儿砸你有没有事!
刚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巨响,叮铃咣铛响了一路,也不知道那只弱小无助的小奶猫现在独自一个人在没有爸爸的客厅会不会害怕。
小八越是想,心里越是后怕和愧疚。
他不该这么对一只小奶猫的,人家脑子都没长好,为什么要和它计较。
小八冲到门外,浓浓的担忧包裹着他,一双担忧的眼睛在客厅扫视欸我猫爬架怎么倒地上了。
窗帘里边有一团巨大的黑影,看形状像是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蛋子,小八赶紧撩开去看,果不其然和一双无辜的圆眼对上。
黑足猫茶色眼眸无悲无喜,但却下意识朝小八喵了一声:喵~
喵完迅速闭嘴,别扭地将脑袋偏向窗户外,不和小八对视。
这绝对是做坏事心虚了!天哪我的崽崽简直全世界第一可爱!
小八心尖尖上就像是生长出了一根及其柔软的羽毛,被人挑逗似的吹了一口,痒得浑身都发软。
他目光灼灼,一直注视着蹲在窗帘后面的白皙少年,只恨不得当场搂过来狠狠rua一下。
黑足猫被顶得毛都要炸起来了,结果窗边一阵风,一下子就给他冷了个哆嗦。
客厅没有空调暖气,他现在又不在炎热的非洲,更没有柔软厚实的皮毛,一个哆嗦打完,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小八张开怀抱,又是一轮慈父微笑:来爸爸这儿暖暖。
看上去确实很暖和的样子。
黑足猫踌躇片刻,终于在下阵风来临之前投入小八怀中。
温暖的怀抱果然如想象中舒适,储备粮还是很贴心的,也很聪明,没有比这更可爱的储备粮了。
黑足猫整个挂在小八身上,迂尊降贵道:你以后可以叫我主人。
小八憋笑得辛苦。
度娘真的好懂,猫咪的心目中果然它自己才是主子,而我只是个铲屎官。
小八好脾气的没和黑足猫计较,而是语气温柔:好的,猪人。
黑足猫挂着的动作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迟疑道:你是有口音?
噗,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头顶盘旋,脸颊触碰的胸膛也一直不停地在震动,黑足猫嗷呜咬了一口,小八才红着脸停下。
小东西,爸爸可没有奶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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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小八没去管客厅的猫爬架残骸,在跟黑足猫谈心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如愿睡觉了,就是梦里一直不安稳,老是觉得外面有动静,厨房里好像也炖着什么东西。
睡迷糊的时候哪有什么精力去管身外事,厨房里炖东西就炖呗
第二天一大早,小八被手机一连串的震动叫醒,一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群内,儿子们已经畅聊了一百多条消息。
要是以前的话小八还是很愿意翻上去巡视一圈儿子们的日常的,但今天确实没精力,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手臂旁边还睡着一个白生生的少年。
小奶猫又睡了?
昼伏夜出啊这是。
小八扫了一眼最底下的消息,没什么感兴趣的便直接关了。
刚关没多久老大的电话就过来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你在哪儿呢?
小八疑惑:怎么了?我在家呢。
家?老大声音更着急了:秦哥去你家了,没找到你,他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怀疑你把他拉黑了。
???
小八:他不是说一周不打扰我们?
老大呵呵:他怕你和老六太专心写歌耽搁吃饭,给你们送饭去了,结果去你家扑了个空,就直奔老六家去了。
小八总有种不妙的感觉,老大说话怎么像是话里有话:去老六家之后呢?
老大接二连三冷哼,成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哼哼机器:他在老六家看到了厮混的老六。
卧槽你没有提醒他吗!小八一肚子的瞌睡虫都跑了,整个人空前精神:那他现在不是准备继续找我了吧!
你说呢?老大啧啧称奇:满世界找你呢,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都说你在通话中,他一猜就说你把他拉黑了。
第二次听到拉黑这个词,小八委屈得不行:我没有!拉黑他不等于找死吗,我又不傻!
谁知道呢?老大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开始下单香蜡:放心吧,你头七我给你烧最贵的香。
我真的没有拉黑他!!
他给你打十七八个电话,你全部都在通话中,刚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打一个试试看,结果就打通了,你自己琢磨琢磨你头七是几号?
老大落井下石之后通体舒泰,潇洒拜拜,挂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老大!!!
小八喊得撕心裂肺,旁边黑足猫半点没被影响到。
他喊完话没多久,卧室门骤然被敲响。
三声之后,门被推开,一张白皙又漆黑的脸杀进来,经纪人携滔天怒火怒瞪眼前一幕,左手揣兜按住急效救心丸,估摸着自己活不过今晚。
褚、淮!
在非正式场合,经纪人从不连名带姓这么叫他们的名字。
小八脑海里警铃大作,口中慌不择言:秦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老六真的有在写歌只是现在还在找灵感!
秦勿笑得宛如一尊煞神:和人在床上厮混找到的灵感?
等等什么叫和人厮混?秦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在写歌而生气?
这小八就非常冤枉了,他把手搭在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天真解释:哪有和人厮混,这是我养的儿子!
秦勿踉跄半步,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趴着睡的人现在甚至醒不过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脸胡说八道。
漫天阴风以秦勿为圆心,不到片刻便充斥了整个卧室,赤果着上半身的黑足猫慢慢蜷缩了四肢,又猛地睁眼,双目清明没有半点浑沌。
秦勿只消片刻便和那双存在感极强的茶色眼眸对上。
叮铃咣铛几声,黑足猫连人带被摔在地面,又慌忙挣扎着爬起来往厕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