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欢他只是个孩子!那千面郎君不知脾性不知手段,你就这样任由春欢被他带走,竟如此不顾及他的性命吗!他也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就这么残忍!”
霍晟无法接受他对自己的误会,当即沉下脸说。
“当时我让副将严加看管千面郎君,但半夜时千面郎君迷晕了副将,然后把那个小士兵也一起带走了。江扉,那时我也已经睡着了,我不是钢不是铁,我也会累的,不可能时时盯着他。”
江扉依然瞪着他,几秒后又寒声说。
“可你之后也没有派人去找,而且还骗了我。”
霍晟叹了口气,回答说。
“这次回京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蛮族一直在趁机搞小动作,所以大军必须尽快回来保护北境的安全。江扉,我不会派人去寻找一个没有用的小太监,你要体谅我。”
“没有用?在你的眼里人只是分为有用和没有用吗?那我呢?我对你的用处是二皇子的身份,还有被你当成在北境排遣欲/望的工具?”
江扉越说脸色越冰冷,像是冰渣子似的戳进了柔软的腹地里。
霍晟也怒极反笑,人命对于他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因为他已经杀了太多人见过太多的尸体,一直以来遵循着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的生存理念。
他愿意把江扉捧在心尖上疼,可不愿意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太监来当多余的绊脚石,看在江扉的面子上他才会对小太监容忍,可最多的就没有了。
他强忍着怒气,面无表情的说。
“江扉,你别总是惹怒我,我的脾气真的很差。”
江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转身去了唯一的床榻上脱鞋休息,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霍晟立在原地生了半晌的闷气才终于平复了下来。
他走到架子旁用毛巾在副将送来的水盆里湿了湿,然后走到床榻边擦了擦江扉的侧脸。
江扉抬手推开了他的手,闭着眼没说话。
霍晟若无其事的扬起笑脸说。
“刚才在风里吹了太久,拿热毛巾擦擦脸吧,不然脸很快就会龟裂的。”
江扉冷冷的说。
“不用你管。”
霍晟见他肯和自己说话了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厚着脸皮凑过去把他的身子扭过来平躺着,拦着他意图挡住的手臂强行给他擦着脸。
江扉一时间睁不开眼,蹙着眉怒斥道。
“霍晟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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