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我是皇上,我说是就是。”
楚颐把他拉到木施旁让他张开手臂站着,然后亲自为他套上一件件衣袍,像是小孩子在精心打扮自己的所有物,专注又喜爱。
江扉渐渐觉得身上沉甸甸的,最后连发冠也被梳了起来。
楚颐的动作笨拙生疏,小心翼翼的生怕揪疼了他,江扉从面前的铜镜里看到了他虔诚到近乎肃穆的神色,沉默半晌后忽然开口问。
“楚颐,如果你这样囚着我,我会在哪一天受不了的自尽的话,你会选择放我走吗?”
轻轻的话语落在楚颐耳中宛如惊雷巨石,他脸色骇然的立刻抱紧江扉,用力勒着他的姿势像是惊慌失措的在拼命挽留着他,恐惧的语气还带着偏执的愠怒。
“我不准你自尽!不准你死!二哥,你别想离开我,你要是敢自尽的话我就折磨的你母亲生不如死,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和你葬在一起,让你下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虚张声势的威胁深处其实都是不安的惶恐,楚颐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木梳,指节都被木梳齿硌出了深深的痕迹。
江扉被他勒的几乎都喘不过来气了,摸索着去抓他的手,轻声安抚的说。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楚颐却还陷在他说的话的恐慌里,为求心安的急切去吻他的鬓角,然后勾着他的下颌转过来去亲他,泄愤似的重重咬着他的唇。
江扉吃痛的想躲开,却被他锢着却牢牢不能动弹,淡淡的血腥味渐渐在嘴里蔓延开来。
半晌后楚颐的呼吸才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抱着江扉还不肯松手,他埋在江扉的肩头露出了罕见的低落模样,嘴里还喃喃的说着孩子气发狠的威胁。
“二哥,你再敢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把那些你不喜欢的奇技淫巧全都在你身上用一遍,我要你再也不敢这样吓我,一句话都不许了。”
江扉忽然间觉得他这时很脆弱,脆弱的根本就不该在一个冷漠无情的帝王上出现这样的情愫。
他温声说。
“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
楚颐抬头看着他,目光欣喜又怀疑,蛮横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再说的话我就要狠狠惩罚你了。”
“恩,你不是想吃长寿面吗?再晚些就来不及了,我们快去吧。”
听到江扉的提醒,楚颐才急忙帮他把头发梳好,不过在江扉的坚持下到底是没有戴专门为他做的凤冠。
他们穿着这样隆重的衣袍去了长欢宫的厨房里,楚颐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准备好的所有食材等江扉做。
江扉穿着繁重,怕弄脏衣袖所以动作十分谨慎,楚颐就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年幼时才如此鲜明的濡慕与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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