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和离,你不是一向都觉得是我在逼你吗等明日,明日你写了休书,我就还你自由好不好”
他越说越不舍,琥珀色的眼眸里蕴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江扉的脸颊上,温热又潮湿。
铃铛的哭声渐渐放大了,嚎啕大哭的跟个伤心的孩子,江扉始终沉默着,落在虚空中的目光渐渐涣散,气息也越来越弱。
小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王伯面容凝重的飞快说。
“教主,有一名越天门的弟子说可以救人,我便直接将他带进来了。”
随着他说的话,从他身后走进来了一个年轻人,面容沉重,看向已是垂败之向的江扉时,脸上的悲痛更甚。
铃铛忆起来他好像是当初江扉在街上偶然遇到的那名越天门弟子。
铃铛瞳孔骤缩,惊喜的就低头对江扉说。
“玉郎!你有救...”
他的声音在看到再次昏迷过去的江扉后戛然而止,脸色大变的立起身径直冲向对方,神色惶茫的颤声求道。
“你快救他!”
对方似乎有有备而来,沉声就说道。
“先进屋。”
铃铛便立刻抱着江扉回房间,将江扉平放在了床上。
那名越天门弟子走上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瓶子,小心的倒出丹药后就喂江扉吃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说。
“去烧一桶水,要滚烫的。”
王伯立刻就去照办,很快将灌满热水的木桶送了进来,铃铛看到越天门弟子就要去解江扉的衣裳,立刻拨开他挡在江扉面前,皱着眉说。
“需要做什么,你说我做。”
越天门弟子看着他,说。
“把他放到木桶里,需要浸泡七天七夜。”
铃铛便将江扉抱起来放到木桶里,借着身形阻挡住他们的视线,然后脱了江扉的衣服,将他搂在怀里说。
“他自己站不了,我陪着他一起。”
越天门弟子提醒说。
“这药是针对五脏俱焚的江扉来研制的,于他是重塑的灵药,于你这修为无碍的人却可能会有副作用,你还要一起吗?”
“一起。”
听到铃铛毫不犹豫的回答,越天门弟子默然不语,他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了许多个瓶瓶罐罐,按照来之前被叮嘱的顺序依次将它们都洒进了木桶里。
很快木桶的水渐渐变成了深黑色,江扉被热水烫出一层浅粉色的皮肤被衬的愈加明显,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他因为药效的痛苦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牙关也在战栗着。
铃铛在木桶里待了一会儿便渐渐觉得万蚁噬骨,深黑色的水从身体的每一寸钻进来带来了无尽的寒意,他强忍着这般剧痛,抚摸着江扉的眉眼,轻声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