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来不及去细想,他就已经脱口而出道。
“你肩膀怎么了?谁咬你的?”
问出话的刹那间江扉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肩头,转身看向他的目光警惕又惊惶,像是生怕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他发现了似的。
他们已经成年了,篮球社团的男生又都生的英俊高大,心思很活跃,邬乘跟着他们一块去过酒吧,也见过其中的一些人生活混乱,所以并不是一窍不通。
而看到江扉的目光时,邬乘顿时就明白了。
他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道。
“江扉你...”
主卧的门打开了,出来喝水的江父意外地看着在走廊里呆立的他们俩,不明所以的问。
“你们在干吗?怎么还不回房间睡觉?”
邬乘正为自己荒唐的猜测感到心如擂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匆忙回答说。
“没事儿,我有题要问哥哥,叔叔你先睡吧,我们一会儿就睡。”
说完后他就推搡着江扉往房间里走,江扉蹙着眉要说什么,但看到他咬牙切齿的神情后一顿,没有再说话。
这个房子是江父的,家里原本只有两间卧室,后来他们来了之后江父和邬母住在主卧,另一间卧室留给邬乘睡,江扉则睡在了书房改造的新房间里。
严格来说这是邬乘第一次进入江扉的房间,比他自己的房间小了不少,家具也都是陈旧的,但收拾的很干净。
邬乘知道江父是为了让自己和妈妈安心,所以尽力给他们最好的,但如今看到身为亲生儿子的江扉住在这么简陋的房间,邬乘也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他关住门,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房间后落到了江扉的脸上,方才的怒气已经消退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斟酌了半晌,他才怀疑的问。
“谁咬的你?有人欺负你吗?”
话虽然是这样问的,可他的神情分别就写着不相信是“欺负”,而是更亲密更暧昧的人留下的。
江扉看着他,安静几秒后说。
“这与你无关吧。”
邬乘愣了愣,随即恼怒道。
“就算我不想承认,可你到底也算是我哥哥,你要是私生活混乱惹事的话,到时候还不都让爸妈伤心!”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看起来沉闷无趣的江扉居然有着自己想象不到的一面,可从这个晚上开始,他忽然发现江扉的确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