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显看了一眼台上那身段妖娆、媚眼生波的花魁娘子,又瞥了一眼自己怀里这个相貌清秀、表现笨拙的妓子,突然有些索然无味,酒杯往桌上一搁,脸上就带出了些郁闷。
要不是自己的私房银子全被家里那母夜叉收了去,他早就包了台上这小妖精,又怎么会沦落到难得来一趟凤城最顶尖的青楼,却只能在这最普通的大厅里当一个看客!
想他方大少英俊潇洒,出手阔绰,一向是青楼里的豪容,睡的都是最漂亮的花魁,什么时候轮到吃这种清粥小菜了?
若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向家里那母夜叉举报了自己藏私房钱的地方,他一定要让那个家伙尝尝自己珍藏的奇毒牵机散。
幕后黑手middot;明澜表示笑而不语。
越想越是憋屈,方显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呀,方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rdquo;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就见一个一身锦衣,腰悬美玉的俊俏公子走了过来,手执一把折扇,故作潇洒地摇了几下,这有些浮夸的举动冲淡了他身上本显灵秀的气质,多了几分纨绔习气。
方显抬眼一看,竟然是不久之前与自己相识的舒公子,连忙强笑道:原来是舒贤弟。rdquo;
这位舒公子为人豪爽,出手大方,身上穿戴无一不是顶尖之物,以方显的眼力,一看就知道其出身非凡,加上对方气度不凡,说话又好听,方显来到凤城不过短短几天就与对方混熟了。
方兄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碍难?rdquo;
明澜轻摇着折扇,笑眯眯地凑上前去。
方显当然不会据实以告,否则也太丢脸了,于是他尴尬地笑了一声,说道:许是为兄前些日子太过放纵,被家里长辈知晓了hellip;hellip;如今这银钱就不太凑手了。rdquo;
哈?这有什么!rdquo;明澜故作震惊,一脸不忿,我辈出身已是富贵,不需为琐事操劳,培养些兴趣爱好又算什么!方兄那位长辈也未免过于苛刻了。rdquo;
不错!rdquo;方显顿生知音之感,连连点头,不过一点小小的兴趣爱好而已,我家那母hellip;hellip;那长辈的确是有些苛刻。rdquo;
他又是一口酒闷下肚,嘴上又抱怨了几句,明澜就在旁边点头附和,添油加醋。
说得兴起,明澜就一把把方显拽起来,嘴上说道:hellip;hellip;既然方兄不便,今日就由小弟做东,不瞒你说,这玉华阁里新来了个绝色美人儿,那相貌,那身段hellip;hellip;啧啧,简直把原先的月儿姑娘给比到尘埃里去了。rdquo;
这、这不太好吧,我怎么好厚颜要贤弟做东hellip;hellip;rdquo;
方显嘴上犹豫着,但眼神中的意动却明明白白让明澜看在了眼里,她毫不犹豫地拉过方显的衣袖,表情一派豪爽: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与方兄志趣相投,一见如故,些许银钱算得上什么,莫非哪日我手头吃紧,方兄就不会解囊相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