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启动了,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话。
到了站,又坐了地铁,步行差不多十几分钟,停留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房。
乔懿站在门口,许久不敢敲门。
骆音跟在他身后,也不催促,等着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虽然事先打过电话,但现在仍是进退维谷,近乡情怯。
沉默了几分钟,乔懿秉承着早说晚说都得说,早死晚死都得死rdquo;的信念,抬手,沉重地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rdquo;
几乎在他敲门声一落下,门就打开了。
乔懿的身体出现几分僵硬和局促不安。
妈。rdquo;
母亲那张熟悉的却比往常更加憔悴的脸出现在门的背后。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咱们家懿懿回来啦,快进屋坐。rdquo;
乔懿心里堵得慌,回头看了眼骆音,又转头对母亲说:这是深海俱乐部的老板,骆音。rdquo;
乔妈妈把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对她年纪轻轻感到诧异,随后便怀疑她是骗子,目光变得狐疑。
骆音敏感地察觉到乔妈妈的想法,但她还是甜甜地笑着打了招呼:阿姨好。rdquo;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骆音穿戴整齐干净,似乎还是学生模样,乔妈妈的怀疑没那么大。
她往后面退了几步:快进来吧,坐车肯定坐很久了吧。rdquo;
没有谩骂没有歇斯底里,平静又温情。
乔懿没吭声,骆音余光瞥见他似乎红了鼻尖,只好回答:就坐了几个小时,还好的,阿姨。rdquo;
乔妈妈把他们带到了客厅。
家里很安静,乔懿以为屋子里只有妈妈一个人,但在沙发上发现了静静坐着的乔爸爸。
他转头望了乔懿,没有开口,气氛突然变得沉默又压抑。
哎,老乔,去给孩子们倒杯水,坐车也不容易。rdquo;
乔妈妈赶紧打发他去忙活,免得暴脾气一上来又起冲突,吓到两个孩子。
乔爸爸不情不愿地起来,跟乔懿没有任何眼神接触,就去了厨房。
乔懿和骆音坐在U型沙发的一端,乔妈妈坐在沙发另一端。
母子俩面对面。
乔妈妈先开了口:那个,骆老板,你是深海俱乐部的老板?是要让我们家孩子加入战队打电竞比赛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