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修原是心情复杂地纵容着她,现在听她的话,心里一紧。
骆音一字一顿:我、喜hellip;hellip;rdquo;
诃修的心怦怦乱跳。
却听到骆音轻轻叹口气,说道:我同你说什么呢,你只是一个虚影而已。rdquo;
那魔气误导她,将他错认成幻象。
所以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听到她的真话。
诃修喉头滚动两下,声音低哑:阿音。rdquo;
他原是想说自己确实是本人,可是那话在嘴里滚动一番,却说不出口。
骆音抬头看他。
诃修压下心中情绪,轻轻用手覆上了她的双眼,随后,面颊相触,耳鬓厮磨。
如何能不动心?
情之一字,太过玄妙,但凡为人,又有谁心如磐石?
当年唐玄奘差点留在女儿国,恋恋不舍地行了俗家礼,最后仓皇疾步而去,是否动心?鸠摩罗什两次破戒,一代高僧最终娶妻生子,又是为何?
只恨世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使人精神亢奋,亦使人思绪紊乱。
诃修如果抛去了什么佛尊转世的头衔,也只是个普通人。
而今他这个普通人,终究没耐得住诱惑,甘认虚幻,自愿破戒。
诃修弯腰,左手从骆音膝下穿过,右手放在她背后,把她轻放在草席。
衣扣解开,一片凌乱。
骆音一双桃花眼染了水色,潋滟多情,雾气蒙蒙地看着他,温顺极了。
诃修俯身上去,破庙里神像破烂地倒在供奉台上,旁边一个小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拉出一片旖旎。
骆音迷瞪着眼,窗外的景色由明亮澄澈再到昏黄抹黑,最后晓夜将明。
诃修起身,将僧衣捡起来,抖了抖灰尘,盖在她身上。又在四周仔细地压压。
骆音的身子在衣下有个隐约的轮廓。
她的嗓子已经有些撕裂的疼,只迷茫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幼崽急于寻找安慰。
诃修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一贯藏了世间万物的眸子现在只装下她一人,连带着泛起了柔情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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