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微微一怔，随后自喉咙深处产生了强烈的笑意：那与杀了我有什么区别？rdquo;

不是只有杀了你才能阻止你杀人。rdquo;

云烈垂着眸子，低头看着自己脚下葱郁的绿意。在他的双脚之间，一朵小小的野花正迎风飘扬。

顾凌霄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

那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不停不断地杀人。rdquo;

我走过的地方一定会流出血海，我踏过的土地必定会堆起尸山。rdquo;

云烈肩头猛然一动，但他依然没有回头。他沉吟了好一阵，这才缓缓道：hellip;hellip;那我希望你只杀坏人。rdquo;

顾凌霄瞬间失笑。

她确实有这种想法，可当这种想法被云烈明确地说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可笑。

什么叫lsquo;好人rsquo;，什么叫lsquo;坏人rsquo;？一个坏蛋做了一件好事，他还是坏人吗？一个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他又还算好人吗？rdquo;

正邪本就不是绝对的。非黑即白只存在于给孩子们看的童话书中。

就像慕容清泽。他做的事对巫叶、对云母、乃至对顾凌霄来说都是天理难容。然而对于中原来说，他就是打击苗疆这个死对头的大英雄。而把慕容清泽变成蛊床的她则是不折不扣、应当被置诸死地的杀人魔头、万恶妖女。

hellip;hellip;rdquo;

显然没料到顾凌霄会提出这么难缠的问题，云烈哽了好半天。

顾凌霄以为云烈不会再回答自己，她将腿脚从溪水中抽出，旋即站起身来欲要离开。不料云烈回过了身来。

hellip;hellip;这种复杂的问题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对我而言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好，什么是坏。rdquo;

我要做的不过在你要杀我觉得不该杀的人时阻止你。如果你觉得这个人该杀该死，那你拿出你的理由。如果我觉得这个人不该杀不该死，我就拿出我的理由。rdquo;

仅此而已。rdquo;

顾凌霄媚眼圆睁，随后大笑出声。她笑得酣畅淋漓，也笑得云烈摸不着头脑。

好好好，真是好一个lsquo;仅此而已rsquo;！rdquo;

顾凌霄笑够了，长吸了一口气后才道：你们这些修真者啊，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rdquo;

mdash;mdash;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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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愚人节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