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水袋突然出现在眼前,诸葛帆青抬头,撞上栾常宗深沉漆黑的眼睛。
“你病了。”栾常宗简洁的解释一句。
诸葛帆青看眼披在身上的衣服,半响沉默,良久才哑着嗓音问,“多久了?”
栾常宗粗略算了一下,“应有两日了。”
两日,诸葛帆青蹙眉,地下两步一机关三步一陷阱,也不知父亲和全道盟众弟子如何了。
父亲手中有地下墓的墓图,应该可以避开危险吧?诸葛帆青自我安慰。
一个人工长石廊内。
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雕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画中有山林泉水,花草鸟虫,也有亭台楼阁,宫殿街市。
但每幅画中都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英武不凡,一个衣着中性,容貌倾城。
两人或花下饮酒,或同榻下棋,一个宠溺爱恋,一个温柔纵容。
“画中两人一个是大魏皇帝燕轼,一个是名叫虞楹的术士。”曹长清从画下文字中拼凑出故事。
“墉仑十五年,燕轼出巡暮州相识扮作男人的术士虞楹,两人一见如故,结交成知己。”
“后来,燕轼皇帝带虞楹回宫,赐五品女官,享尽天宠。”
“再后来……”
“术士虞楹死了。”白上神插嘴。
故事走向太狗血,用脚趾都猜的出来。
曹长清笑笑,“对。”
“术士虞楹身死当晚,皇帝燕轼血洗了后宫,他并未将虞楹尸体下葬,而是以术法养之,保其尸身不腐,试图寻找……复活之法。”
白岐嗤笑,复活??痴心妄想。
人不是神,神身死魂未灭,做鬼修或夺舍即可,可人不同,人死如灯灭,哪还有死而复生一说的?
“所以这座古墓并不是单纯的藏宝地?”白岐问。
四阵山河百冀图中的地下墓藏宝只是表面,它其实是大魏末朝墉仑皇帝燕轼为自己的‘白月光’‘朱砂痣’建造的一座地下宫殿。
“痴情人呐。”白岐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真的感慨,还是讥诮。
“常小兄弟似乎不屑一顾。”曹长清问。
“不,本上……本人很感动。”白岐微笑回道,“甚至不免有点——感同身受。”
“何来的感同身受?”一直沉默的白归诩突然出声。
白岐摸摸脸,含笑道,“人家生了一副蓝颜祸水的皮囊,追求者自然少不了,其中难免有几个求而不得,寻死觅活的。”
白岐的真身容貌美艳冠绝上下两界,而他又偏爱美丽的事物,看谁的皮囊好看便总忍不住撩拨一下,结果便惹下一笔笔‘风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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