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九百年后,他厌倦凡世的一切于是留下一堆烂摊子飞升了。
放眼曜荒大陆历史,九百年飞升的修者且还是妖修,估计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神尊?”韬耘叫了一声。
白岐从回忆中回神,快速敛起眼底的情绪恢复成平日的懒散轻佻。
“一千四百四十五年,算上魂体的年岁也有两千年了,怎得还如此天真?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你的慈悲留给狗看呢?”
“……”韬耘。
生前,韬耘在大陆修者中也是属于巅峰上的大佬,不管是谁,听见他的名号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老祖。
如今让白岐训的跟孙子似的却无法反驳,毕竟无论是修为地位和年龄他的确是孙子辈的。
‘你刚刚在想谁?’黑七问。
刚才白岐眼中的情绪它曾见过,就在第一世他初见霍渊时。
白上神不做声,只是闭上眼隐藏了眼底翻涌的情感。
时间太久了,该忘的不该忘的也该忘记了,既然有了新的开始已过去的就不该再提,也许有误会,也许是命运的作弄,但都不重要了。
当初两个人都没错,也或许两个人都错了,因情所伤,因情生恨,归根结底不过是二人的懦弱,不够强大,在惊涛骇浪的压迫下拿不出奋力抵抗的勇气和实力。
‘一个故人罢了。’收敛了不稳定的情绪,白上神恢复淡然。
‘他虐了本上神,本上神取了他的狗命,两清了。’谁也不再欠谁的。
‘只是如此?’黑七不信,它总觉得事情不会像渣白说的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大八卦。
白岐冷冷睨了黑七一眼,‘敢质疑本上神的话,信不信捶爆你的狗头。’
黑七‘……’它还真信。
白岐隐晦的问了韬耘他未飞升前宗门的事,得知因他当年的恶名导致宗门被全大陆修者排斥,在他飞升后的一千年内宗门便散了。
白岐一生自认无愧于谁,唯独下界宗门的师父,一个口是心非,面冷心软,在曜荒大陆护犊子无人可敌的帅大叔。
在他最狼狈,最落魄时唯独他不离不弃,可终究因受他连累而身死道消。
当年曜荒大陆,修真宗门宛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大陆修真历史上最璀璨的一笔,而如今却凋零的似那秋日林中花。
当年一战,昔日的旧宗门留下的寥寥无几,仍盛名在外的仅剩两宗,岐云山宗,巽本灵宗。
从韬耘口中听见巽本灵宗时白岐怔了良久,‘见多识广’的白上神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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