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闾丘衡盯贼似的盯着白岐,生怕一个不留神让他跑了。
在繁华热闹的街上闲逛了许久,白上神拐个弯在闾丘衡可怕的注视下带着他和黑七进了南姝韵馆。
包厢内。
点了桌瓜果,要了壶酸甜的果酒,白上神托着下巴舒服的长吁一口气,望着窗外楼下的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你看。”白岐示意闾丘衡看外面。
闾丘衡顺势看了一眼窗外,除了人还是人,有什么可看的?
“民安物阜时和岁稔,八街九陌欣欣向荣,在皇上为政之下的至治之世,百姓们安居乐业,真好。”白岐道。
闾丘衡瞥了眼下面人来人往的百姓,不作声。
闾丘衡登基后,严法严刑,若有人触犯法律会受到极重的刑法处置。
但在治国和安民上,闾丘衡从未用□□苛待过他们。
只不过外界对他的描述太过残暴吓人,弑兄嗜杀,残暴无情,百姓们都怕他,因而忽略了他的‘仁德’。
见闾丘衡不应声,白岐点明重点强调,“皇上,臣喜欢太平盛世,你一定要做个明君。”
闾丘衡剥了一个葡萄喂给他,“有你监督,一切好说。”
话外意是,如果白岐敢跑他一定祸祸这个天下。
白上神“……”
外面。
黑七上茅房回来,路过一个醉酒的男人正围在一个包厢前粗鲁的吵闹。
“都是馆里的妓,装什么清高?爷有的是银子,还怕赏不够你?”
黑七瞥了眼耍酒疯的男人不予理会,正准备错身离开时,男人突然在馆内小厮的拉扯下踉跄一下,撞上了黑七。
黑七趔趄后退,此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幽香的身体扶住了它。
稳住身体,黑七仰头看见了含笑看它的杜璇卿,“小公子,南姝韵馆可不是你该来的。”
黑七瞥眼杜璇卿的手和脚,站直身体目光扫向屋内和隗士谙碰撞在了一切。
视线停在黑七脸上的隗士谙眸中飞快划过一抹震惊,错愕,和……一些黑七看不懂的东西,总之是很复杂。
黑七没多理会隗士谙,它抚平衣裳上的褶皱后嫌恶的看向刚才撞他的醉鬼,不悦的命令后面跟上来的护卫。
“拖出去打一顿!”
等护卫将醉鬼拖下去后,黑七看向杜璇卿问,“本公子是来听曲赏琴的,为何不能来?”
“本公子家中有矿,不缺银子!”
炫了一波富的黑七傲娇的离开了。
隗士谙目光灼灼的盯着它的背影,握着茶盅的手有点抖。
回到自己的包厢。
闾丘衡正攥着白渣渣的手揩油,黑七目不斜视视而不见的回到座位坐下。
“现年头当个歌舞雅妓的门槛也挺高的。”黑七吐槽一句。
白上神把自己不爱吃的咸花生端到它面前,换走一碟果脯,“谁惹你了?”
“刚才有个醉鬼撞着我了,是那个叫杜璇卿的扶了我一把,双手有力下盘稳重,即使不是个高手也肯定懂点拳脚。”
“对喽,隗士谙在她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