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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的龟!——醉白虾(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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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凡抿着唇,任由他拽着,步子踉踉跄跄,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徐海帆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脸色变了,我靠,你该不会还心疼他吧?

纪凡摇摇头,抽回手,轻声道:真的很变态吗?

什么?徐海帆没反应过来。

就是纪凡脑袋垂到了胸口,脸色越来越红,就是那个,男人喜欢男人,男女朋友那种喜欢你真的觉得很变态吗?

妈哟,徐海帆夸张地做了个我倒的姿势,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你咋重点这么歪?

纪凡:他直勾勾盯着自家发小,脑子里乱哄哄的,嘴唇嗫嚅,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这副纠结的模样,徐海帆都无奈了,拍了下脑门:拜托,我骂的是王纲那煞笔啊。你这都想哪儿去了?就他那破态度,别说喜欢男人了,喜欢只猪我都他妈替猪委屈得慌。

纪凡:你这叫什么破类比嘛!

而且都什么年代了?你该不会连这点生理知识都搞不清楚吧?这是很正常的社群行为啊,动物之间不也有么,阿德利企鹅啥的,天天搞基。

纪凡脸色爆红,小声道:我,我没想过具体的

徐海帆略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等到了一定时候,做个梦,咳,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做梦这个,纪凡倒是能听懂。但这话题实在是很羞耻,他垂下视线,死盯着脚尖,半晌,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唉,不说了,赶紧走吧祖宗。徐海帆挠挠脑袋,我还得先送你回家,要是我妈知道你让别人给灌了酒,非扒我一层皮不可。

两人走出酒店,清爽的夜风吹在脸上,有种毛孔都张开的舒畅感觉。

纪凡轻轻打了个酒嗝,道:好像也只有一开始特别恶心,现在其实还好了。

为了让你尝不出来,他估计混了好几种洋酒,也不知道质量好坏,后劲厉害着呢死变态还骗你说是果汁,那肯定加了不少糖,这种不正常的东西喝太快很容易出事的,也幸好你没有酒精过敏徐海帆边走边絮叨。

纪凡静静听着,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头顶上夜空清澈,小城市的夜晚十分宁静,甚至能听见遥远而自由的海潮声。

纪凡想了想,又评价道:酒肯定不能多喝。但偶尔尝尝,似乎也不错。

哈哈,徐海帆贼笑起来,趁着酒劲暴揍人渣是不是很爽啊?我头一回看你跟人动手呢。

是他先上手的!纪凡下意识地辩解,停顿片刻,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是、是挺爽的。

这就对啦,徐海帆拍拍他的肩膀,对付这种心坏又嘴贱的人,别客气,动手就是了。

纪凡觉得自己肯定是酒劲上头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徐海帆这套歪理说的挺对呢?

哇靠,车!车来了!徐海帆眼尖,一眼看见公路尽头开来的巴士,兔子似的蹦了起来,等等,等等啊

纪凡也跟着奔跑起来,夜风呼呼吹过衣摆。幸好他们距离公交站不远,跑进站台时,刚好赶上了时间。

深夜巴士冷冷清清,除了他们就只剩下一个司机。

车内没有开灯,街灯次第照亮车厢,又很快被抛在身后。两人瘫坐在最后一排,揉着肚皮喘气,对视一眼,忍不住傻笑起来。

到家时已经超过了零点,清明假期的第一天,纪家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

纪凡习以为常,从玄关地毯底下摸出钥匙,开锁进门。

徐海帆说的不错,混合洋酒的后劲果然很厉害,他进门没多久,便觉得酒劲一阵阵地泛上来。

扶着栏杆走上二楼,强撑疲惫洗漱完,纪凡直挺挺摔在了床上,连灯都忘记关便陷入了梦乡。

再睁眼,他已经变成了一只龟。

奇怪的是,变成乌龟后,酒精似乎并没有离开他混沌的大脑,反而烧得他浑身发烫。

思维迟缓,热血上头,太阳穴突突直跳,纪凡一时恍惚,觉得胆子似乎大了起来,想要大摇大摆地冲到傅先生的地盘里撒野。

比如咬碎枕头呀,划破羽绒被呀,往睡着的傅先生脸上画乌龟呀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蠢蠢欲动,突然特别想做点坏事。

既然心痒难耐,他便立刻付诸实践了,毫不犹豫地变回了方便作案的人型。

等傅明渊刷完牙从浴室里出来,便看见少年缩在他的被子里,白皙的手指紧抓着被子边缘,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贼兮兮地冲他傻笑。

小乌龟?

纪凡没反应过来,依旧拿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稍微歪了歪头。

傅明渊敏锐地发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沉声道:你喝酒了?

听他语气不善,纪凡下意识地摇摇头,踯躅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竖起了一根手指,意思是,只喝了一小杯。

你才多大?怎么能喝酒?懂不懂事啊?话一出口,傅明渊便意识到自己语气太严厉了,因为纪凡漂亮的眼睛里顷刻间浮起了一层薄雾。

他有点心慌,对方平时从来不是轻易掉泪的类型,今夜大概是酒精破开了坚硬的壳,随便一句话就让人委屈起来。

可是,另一方面,傅明渊又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就算刚刚成年,也不该平白无故醉成这样啊。一时间,他咬着后槽牙进退两难既恼自己脾气冲,又恼对方不知道保护自己。

纪凡扁扁嘴,眼泪倒是强忍着没有掉,可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在傅明渊眼里,却叫他心疼得快要炸了。

他犹豫片刻,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对方柔软的头发上。

抱歉,傅明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太晚没有回来,我只是太担心了。

随后,他的手被抓住了,轻轻展开来,痒痒的触感传过来,是有人在他掌心里写字。一笔一划,慢吞吞地,像刻在他心里。

对不起,纪凡缓缓写道,我本来没想喝的,我也不知道那个是酒。

傅明渊收拢掌心,握住了对方的手指。只消这一句话,他立刻推断出了前因后果,面沉如水:有人欺负你?谁?

纪凡挑起眼尾扫了他一眼,带着点得意:坏人。我揍他了。

嗯傅明渊强忍下勃发的怒气,冲他笑了笑,揍得好。说着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准确按上了纪凡的太阳穴,头还疼不疼?

纪凡摇摇头,乖巧地躺在被子里,任由他按揉穴位,指尖却仍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掌不放,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幼犬。

随着动作,被子悄然滑开一点,傅明渊眸色立刻暗了暗,对方竟然什么也没穿。

突然间,被强行扯进被子里的左手,掌心再度传来了柔腻的笔划触感。

你纪凡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黑眼睛雾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轻轻写完了后半句:你梦到过我吗?

傅明渊猛地瞪大了眼,动作停顿,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什么?他有些慌张,伶牙俐齿全失了效,结结巴巴地道,梦,什么梦?

纪凡想了想,神情无辜,纯情里带了点诱惑: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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