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嗯。
傅明渊身边瞬间又降了好几度。
一轮结束,纪凡统共加起来喝的还不如徐海帆输一把喝得多。
重新洗牌第二轮,大家都有意无意让着纪凡,指定陪酒什么的压根没人选他,抽牌也跟约好了似的,一抽一张过。
又抽到一张过,纪凡松了口气,侧头去看傅明渊。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从牌堆里摸了一张翻开。
我靠,神经病!有男生惊讶地瞪大了眼。
抽到神经病的人可以任意跟大家搭话,但谁都不许回话,回话了就得喝!徐海帆贱兮兮地凑上来,哦对,忘了说,开始前呢,还得大喊一遍我是神经病!
傅明渊:
众人:
他们算是服了,原来徐海帆才是真正的铁头战士。
徐海帆幸灾乐祸:记住,要大,声,喊,哦~
傅明渊放下牌,冷冷道:我是神经病。
没有一个人笑,大家默默地转开了视线。
真是太作孽了。带傅教授玩这种游戏,只会把别人吓成神经病吧?
大家继续抽卡,但氛围明显不如先前活跃,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傅明渊看上自己。
开玩笑,傅老师跟你搭话,哪怕知道是游戏规则,但谁敢不回啊?
事实证明,有人敢。
过了一会儿,傅明渊突然开口:纪凡?
室内陡然一静。
纪凡正和旁边的同学说着话,闻言扭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愣是撑住了没说话。
旁边的同学都替他着急了,偷偷拿手肘捅:喂,犯不着吧,喝一杯就喝一杯了。
谁知,傅明渊见纪凡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身上,心里十分满意,颔首道:行了,没事。
众人:
不远处,徐海帆偷偷给纪凡竖了个大拇指。
大家继续玩了几个小游戏,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就在这时,傅明渊转了个方向,道:徐海帆。
徐海帆猛地捂住嘴,一副你休想占我便宜的警惕样。
傅明渊眯了眯眼:一会儿,你跟我去西馆吧?
???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不要!
众人:会玩还是傅教授会玩。
傅明渊摊了摊手,示意他喝。可怜的徐海帆同学毫无办法,委委屈屈地端出那只大酒杯,含泪喝了满满一缸。
游戏玩了几轮,老许作为被集火的第一目标,已经喝撑了躺在地上喘气。其他几个活跃的学生也被灌了不少,倒不是醉,就是肚子胀得慌,战斗力明显有所下降。
眼看着酒也快空了,又有人提议说讲故事。
夏天嘛,当然要讲鬼故事啦。
众人围拢起来,熄灭顶灯,只留了一盏幽幽的纸灯在中央。
我先来,一个妹子豪爽地捞过手电,自下而上打光照亮自己的脸,听说过厕鬼的故事吗?
众人捧着涨鼓鼓的肚子一片哀号:不是吧!
从前,有一名叫做张虎的屠夫,常拖着自己杀的猪肉去县城赶集,夜间就宿在驿站。这一天,他卖出了尤其多的猪肉,心情很好,晚饭叫了半斤多黄酒,就着猪下水吃了喝了。结果,半夜里被尿胀醒,觉得腹中隐痛,醉醺醺出门上厕所。
女生顿了顿,故作神秘道:外头夜黑风高,张虎走到茅房蹲下,忽然听见底下似乎传来呼噜噜的动静。他低头一看
我靠,徐海帆吓得一抖,该不会有鬼吧?
哇,那也太恶了
女生耸耸肩:没,太黑了,他什么也没看见。可是,呼噜噜的响声还是不断传来,底下似乎有什么圆润的东西一耸一耸,隐约像美妇人的手。于是他凑近了去瞧,就在这时,脚底一滑
众人屏住呼吸,便听她煞有介事地说:第二天清晨,人们才发现昏迷的张屠夫,他倒在厕所里,脸都被啃去了半张。
徐海帆抖抖索索:被,被鬼?
女生:她翻了个白眼,被猪!拜托,都没见过农村猪厕的吗?
徐海帆:还真没有。
纪凡小声给他科普了一下,他在书里读过,以前部分农村地区确实会将猪圈和人厕相连,一方面粪便可以用作猪食,另一方面也可以堆肥。
徐海帆听完,怕倒是不怎么怕了,又开始嚷嚷:这算哪门子鬼故事啊!
女生不甘示弱:屠夫杀猪,猪来复仇,还不算恐怖吗?
哪里算了?
哪里不算?她哼了一声,上厕所当心猪咬你屁股。
徐海帆: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虚弱地:不行,我觉得我要吐了。
众人纷纷表示同感,毕竟,今天晚上除了喝酒,他们还吃了不少肉,猪肉
整场班级聚会,因为一个疯狂掉san的故事不得不暂时告一段落。
散伙后,傅明渊向老许打了声招呼,领着纪凡往回走。
灯火通明的东馆渐渐被抛在身后,转了几个弯,连飞檐挂满的汤字灯笼也看不见了,只剩下脚步踩过枯枝的轻响。
手电筒拧亮,投射出一小片光芒。
纪凡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原本走在前面的傅明渊似乎觉察到了他的不安,停下步子,反身抓住了他的手。
害怕?
纪凡脸有点红:没,没
哦,傅明渊微妙地顿了顿,正好路上无聊,我也讲个鬼故事吧?
纪凡:不要!
不是说不怕?
纪凡:他强忍着讨饶的冲动,咬牙道,行,那你说吧。
傅明渊唇角勾起一点,重新迈开步子,牵着他往小路的方向拐去。
你对日式建筑稍有了解,就该知道,他们喜欢做嵌在墙里的壁橱吧?一般是用来储存衣服,被子,但偶尔也会有些另类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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