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对视一眼,忐忑地开口:那可,可以点肉吗?
刘院长咬牙点头:随便点!
哇!两人立刻蹦了起来,就差相拥而泣热泪盈眶了。
傅明渊: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如此贫穷的刘院长也能留住手底下的研究生了。
敢情挑苗子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好了,转拣些老实好骗的淳朴娃,骗着读完了硕士又骗博士,本校骗不来就骗外校的,高举理想主义大旗,偶尔来一顿火锅收买军心,难怪代代韭菜割不尽。
哎,你们要不要也一起来?刘院长搓手道,小傅啊,这回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发视频给我
傅明渊干净利落地将纪凡往前一推:谢他。
纪凡:哎?
是纪凡说这只鸡不像普通的松鸡,我才来问你的。傅明渊唇角抽了抽,你疯了吧,我怎么可能去关注一只鸡?
确实哈。刘院长挠挠头,重新上下打量了纪凡一番,一边看一边点头老实孩子,不错不错。
纪凡被他的目光看得打了个激灵:我我真没做什么。
像你这个年纪,能凭一个视频认出它是松鸡,就已经很难得了,刘院长的笑容愈发亲切和蔼,怎么样,生科有兴趣吗?
不,我真的只是偶尔在杂志上看到,才
没基础不要紧,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刘院长上前一步,双手啪地合十握紧了纪凡的手,慷慨激昂道,看看,如果进了咱们院,那些就都是你的师哥师姐,往后我们就能一起,肩并肩奋斗在学科前沿第一线!手拉手开拓科学新世界!
纪凡:
傅明渊: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这位刘院长绝对是入错了行,如果转行去卖安利,月入百万不是梦啊!
傅明渊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他自招考试已经考完了。
?
傅明渊一把将人扯到自己身边:报的我们院。
刘院长:???他大惊:你?你不是搞工程的吗?
海洋院,又不是海洋工程系,傅明渊抓着纪凡不肯放,洋洋得意地,海洋还有个海洋科学系呢,会搞生物的又不是只有你们生科院,是不是啊,纪凡?
纪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迫于傅教授的淫威,硬着头皮道:嗯,我确实想去海洋的,尤其是水生生物学。
刘院长捂住胸口:不是吧?小傅难道没跟你说,那小专业连老师都快跑光了吗?每年学生都招不满,调剂来的一大堆,第二年也全转专业跑了。
纪凡:哎?
就去年吧,我还挖了一个海科的青年教师过来,说是在那边待不下去了,要来投奔我们生科。海洋科学现在只剩一个搞水生的崔秉撑着,崔教授能力强归强,可奈何独木难支啊,人都60多了,等他一退休,怕不是连海科的牌子都要被撤了。
刘院长痛心疾首:崔教授脾气又烂,眼光又高,隔几年才收一波研究生,结果就这批独苗苗学生,被他折腾得,一个人都留不住。你说说,你说说,你到时候能学点什么?观赏鱼养殖吗?
纪凡:他只知道崔秉教授是个出了名的学术狂,每篇论文都保质保量,个人研究方向广且深,涉及水生生物、海洋资源、海洋生态学等数门学科。当初就是冲着这个原因,他才报的海洋科学,至于崔教授私下是个什么脾气,他压根没了解过。
傅明渊反驳:别听他瞎说,崔教授哪里眼高于顶了?不就是要求稍微严格了点,是他那批学生娇气得不行,成天就知道发牢骚。
刘院长:哦,差点忘了,眼前站着的就是海洋院头号工作狂,连崔秉都甘拜下风的存在。
傅明渊不屑道:哼,我手底下的研究生不比他们工作多多了?也从没见人抱怨啊。
刘院长:?抱怨?那也得别人敢啊?
别担心,我会跟崔教授打声招呼,傅明渊拍拍纪凡的肩膀,让他好好关照你一下。
关照
纪凡干笑两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学生活似乎前路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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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
刘院长一行认真采集了羽毛样本、脚印,以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实地资料,并对现场拍了无数照片。
纪凡跟在他们身旁围观,顺手帮忙做一些不怎么需求技术含量的辅助工作,比如递东西,调试相机什么的。幸而徐远和德庆都是非常和善的孩子,经常停下来给他讲解工具的用途。
刘院长乐呵呵的,小凡长小凡短,几乎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子。
反正就海洋科学那破德行,刘教授美滋滋地盘算着,等过了第一年,还不是要转出来当我的学生?
时近傍晚,他们终于做完了扫尾工作,将庭院整理恢复了原状。
其实,单凭那条视频,刘院长已经能够百分百确信那就是镰翅鸡,眼下采集这些实物证据,只是为了佐证留档,顺便研究一下这只松鸡的生长情况,以便进一步推测它的种群所在地。
小汤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如果真要漫山遍野去找几只野鸡,也是极不现实的。
奇哉怪哉,刘院长记录下当日的气温,皱着眉头,自语道,现在明明是南方的夏天,从掉落的羽毛来看,它身上的羽绒却还很丰满厚实。啧,就算是镰翅鸡改变习性,忽然迁徙到南部,无论如何,也该褪掉那身过冬保暖的羽毛吧?
发现镰翅鸡确实是天大的好消息不假,可越是研究,越发现这背后的疑点实在太多,若非那视频是傅教授亲自拍的,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恶劣的恶作剧了。
我记得上一次报道镰翅鸡的灭绝是2001年?傅明渊面露沉吟之色,嘶,有没有可能
嗯?
他摇摇头:不,没什么。我刚和老板说过了,这几天你们随时都能过来采样。
哦不,不用了,刘院长拍拍身上的尘土,该做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我们也不能老打扰人家营业不是?
他笑着摇摇头:毕竟这是只鸡嘛,又不是什么大熊猫,可带不动当地的旅游热度啊。
刘院长感慨道:这世界还是看脸的嘛,长得萌就国宝,长得磕碜,连灭绝了都没人知道,对不对啊小傅?他开了个玩笑,想当初你刚来那年,学校借着政策的东风,引进了多少青年才俊啊,结果小姑娘全顾着盯牢你了
纪凡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点,想听得更清楚些。
傅明渊咳嗽了一声,打断他:别乱说,都是些莫须有的事。
哈哈哈,年轻人害什么羞啊?说起来,我们系主任的女儿刚从美国回来,搞工程机械的,聪明又能干,要不要抽空认识一下?
纪凡手里动作一顿,目光缓缓扫向傅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