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那个什么鸟的服饰,江临就知道他是谁了。
自己曾在被赶出来的时候很小心眼儿的请向桓则帮忙,把有些不太好的、被扣押下来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们家。
这才导致那段时间江家的股份大跌,自己也因此上了一次热搜。
韩子睿接着说:看来就算你脱离了江家,生活的也不错哦。
江临很礼貌的笑了一下,还行吧,勉强维持温饱而已。
江叔叔那样爱面子的人竟然没有在上次出事以后把你接回去,看来是真的挺讨厌你的啊。
江临保持微笑,他来接过我,被我躲掉了。
这样啊。韩子睿点点头,你弟弟之前在学校里又小火了一把,因为警察来学校找他,正好那段时间你很得意。
怎么着?江叔叔竟然没有来把你接回去?
他也来找过我,还是被我躲掉了。
江临说完,抿了下唇,轻皱着眉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江叔叔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么?
韩子睿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能在帝都的商界站稳脚跟的人,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那么的感性。
好吧,感性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一点就是没脑子,他总是为了自己面子去做一些会丢掉面子且损失利益的事。
他这个人就像程序上的漏洞一样,让人十分费解,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江临闻言,惊得眼睛都不由得睁大了。
天呐!这个人这个人简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了,他早就想说了,他一直都觉得江父这个人很奇怪,非常的奇怪。
这个人做的一些事好像都不是很合乎逻辑,就比如他就真的特别不能理解为了面子换孩子这事儿。
韩子睿靠近他,接着说:其实在这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能够理解。也正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人,我们的世界才丰富多彩。
可是,一个人奇怪不奇怪是他的事,如果他的奇怪干扰到了别人,那就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江临上一秒还觉得韩子睿说这话简直是自己的知己,甚至想跟他握下手交个朋友,可下一秒就嗅到了有些不太和谐的味道。
他有些警惕的看着韩子睿,这人绝对不是来找自己谈心的。
韩子睿大概意识到对方的戒备,他笑得更加温柔了。
别紧张,我就是来找你随便唠唠嗑儿。
我是觉得,他既然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那就彻底一点嘛,何必反反复复的。
他觉得你不好,就直接把你扔出来。他觉得好了,又使用那种强硬的手段逼你回去,很过分呀。
江临赞同他说的,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反感江家人的做派,那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让他感到无比厌烦。
不过
江临淡然的点了下头,嗯,所以呢?
韩子睿噎了一下,笑道:所以,你不希望那个总来烦你的江家快点倒台么?
江临了然,原来是这个目的。
他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反正再过段时间,我可能就会跟他们永别了。
他的论文审核一旦通过,江家的人就再也烦不到自己了。
韩子睿抓住关键字,永别?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别多想。江临笑道:我不懂经商,也对你们之间的商业战争不感兴趣。
江家对于我来说呢,就无所谓你明白么?就是他们家的荣辱兴衰,他们家人是死是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如果你想通过我知道一些江家的秘密,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
江临说完,便绕过他准备离开。
他拒绝韩子睿,一来是因为他不想说,二来是他也是在没什么能说的。
唯一一件真正能扳倒江家的事,就是自己以前的好朋友姜鑫猜测的,江父故意害死了把自己养大的保姆。
可那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韩子睿抓住他的胳膊,可是你之前也给我们家透露过关于江家的消息,就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的。
江临无奈一笑,你想多了同学,那会儿会给你家那份报纸,纯粹是因为生气。
就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莫名其妙要受一大堆委屈,心里有一股火,无处宣泄,所以才会那样做。
可是现在呢,我并没有很生气,也没有觉得很委屈,我只觉得他们家活的很可悲,所以我无所谓。
可是
好了你别说了。江临抬手,准备把韩子睿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给掰下来,你与其在我这儿费工夫,还不如自己努努力,通过一些正经的途径把江家赶下神坛。
你们在干什么!
江临刚说完,就听门口一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向桓则正站在门口,他瞪着眼睛,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悲伤与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和他们俩交握在一起的手。
江临这才意识到自己跟韩子睿站的有多近,而且他的手确实是放在韩子睿的手上的,并且从向桓则那个角度看过来,他俩就像在接吻一样。
这样暧昧的姿势,搭配向桓则的表情。
江临心里飘过一阵卧槽。
果然是书中的世界,这该死的狗血的误会啊!
第48章
韩子睿看了看向桓则,又看了看江临,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准备离开厕所间。
向桓则斜睨着他,在他走到自己旁边的时候,忽然往左移了一步,狠狠地撞了一下韩子睿。
韩子睿被他这么一撞,不仅没有发火,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回头,用看戏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江临,然后拍了拍刚才被撞的地方,擦着向桓则的肩膀出了厕所。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向桓则眼神扫了一眼江临的头顶,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干什么呢?
他语气非常平和,却问的江临心里一虚。
不对呀,他也没做什么呀,心虚个屁呀?!
向桓则脚下不停,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墙角,说呀,你俩刚才干什么呢?
直到江临后背贴到了墙上,他才停下。
江临面无表情地解释: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你要不闪开点,我慢慢跟你说。
嘁。向桓则轻嗤一声,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怎么?一时编不出来借口,需要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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