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和四房自分家之后,几乎没有来往。”岑老太太神色有些激动。
大夫人接嘴道:“是啊,我都不知道李氏居然出身陇西李氏。也就年年祭祖时见着她。母亲,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隐情?四房老太爷和过世的公爹可是亲兄弟呀。”
岑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亲兄弟又如何?当年婆婆病逝时,你公爹病倒在外地,死活不知。四房老太爷你公爹死了,带着人逼着我分家。差点就被赶出了这座祖宅好在表妹嫁给了王家嫡长子,出手相助。我才没被四房老太爷逼死。后来你公爹又及时赶了回来,长兄继业天经地义,最终搬出了祖宅的是四房。”
大夫人倒吸口凉气,忍不住道:“那四房绝后,只留下了岑三娘,母亲为何还要帮四房料理后事,过继香火?”
“大儿做着岑氏的族长。三房四房的老太爷原是亲兄弟。我不这样做岂不是叫外人道?”岑老太太感慨:“三娘私下里藏了钱财,还敢用陇西李氏的名声哄骗我,总让我回想起当年四房老太爷的狠辣劲儿。如今我还要顾忌岑家的名声给她选门好亲事”
岑老太太眼角湿润了。
大夫人赶紧劝道:“母亲,那就应了方家的亲事,等她及笄就将她打发了吧。”
岑老太太终于点了点头:“四房的产业如今也全归了我三房的子孙。算了,我气也平了,不和她计较了。让方家再请媒人来吧。”
窗外岑知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脸上一片茫然。
墙外传来几声鸟叫,岑知林回过神,爬出了狗洞,板着脸对阿富:“你敢出去,我就卖了你!”
阿富紧张的从他身上扯下几片草叶,委屈的道:“少爷,我不会出去的。”
岑知林望向花园深处的水榭,咬着唇,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