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帮辽贼竟能龌龊残忍到这种地步!
而苍天,却竟然偏偏就成全了这帮毫无人性道义可言的畜生,让他们开疆辟土,屠戮诸国,侵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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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走出监牢之时,正看到当空一轮惨白的月,被古树枝杈的黑影切割的支离破碎。
宿主,那刀片还留在天牢之中,您不把它毁掉吗?666提醒道。
它刚刚看到了那刀片,又密切关注着陆五的心思动向,所以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玄机,加上刚刚任务对象受了那么多的刺激,它就更加担心那刀片留下可能还有什么害处。
周昭眯起眼,道:只有他自己毁掉,才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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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陆五那里传来消息了。一位侍从进屋参拜道。
萧闫寮立即问道:快说,怎么样了?
那侍从面色难堪,低头道:计划失败了。
萧闫寮难以置信,从紫檀木椅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难道秦恪没有动手?
说完又立即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不,不对!以秦恪的秉性,他绝不可能突然之间就能接受那种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料事如神,当时秦恪反抗得十分强烈,甚至差点杀了王爷,只是用的不是那刀片,而竟是困住他双手的铁链......那,那刀片在王爷撕扯他衣物之时,竟是不慎被带飞了出去。
萧闫寮万万没想到其中竟会生出这种变故,不由气急败坏。
本来如果用那刀片,以秦恪的能力成功刺杀耶律崇烨都很有可能,就算没成功以私藏暗器诈降论处,也足以定死罪。可如果只是反抗就不一样了。反抗是在耶律崇烨预料内的,他当然知道秦恪会反抗,今晚说白了,本来也就是去调畱教人的。
最多是反抗的厉害了些,以下犯上,惹恼耶律崇烨受一顿狠罚,但是还不至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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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闫寮浑浊的眼中蓄满怒火,又沉声问道:那后来呢?
侍从的回答自然没有让他意外,王爷只是狠抽了秦恪一顿鞭子,把他留在了天牢里反省。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就这样毁了,萧闫寮一时气极,直接将桌案上的茶水掀了满地。
那侍从惊得跪到地上,萧闫寮也不过是对外左右逢源装作平易近人些,私下里对待下属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他唯恐丞相迁怒于他,安抚道:丞,丞相息怒。虽然计划失败,但经此一番,那秦恪自己也未必能让自己活下去任人玷畱污,说不定会早早结果了自己。
萧闫寮这才稍稍平息下来一些,眯起眼。
的确,秦恪生性刚毅执拗,哪怕一时能为了后路而选择投降,知道今后要遭遇的种种折辱,未必就能愿意活下去。
只是,想到他那样的人居然能跪地投降,萧闫寮还是有些不放心,略一思忖,吩咐道:你速去天牢打点一番。有任何风吹草动,尽快回禀本相。
是!那侍从立即拱手应了一声,起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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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回到寝宫,坐到椅子上,灌了口凉茶。
他中了那种药,又与秦恪那般亲近过,却迟迟没有得到纾解,现在脸上已经显而易见的开始泛红。
666见状,问道:宿主,现在可以帮您解除药效了吧?
周昭不知想到了什么,道:再等一下。
666困惑不已,还要等?任务对象那边已经作完戏了,现在都回来了还要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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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将另一个侍从找了理由打发了出去,只剩陆五守在一旁侍候。
陆五见计划失败自己无法从中获利颇有不甘,煽风点火道:王爷,那秦恪如此不知好歹,竟敢冒犯于您,只抽他一顿鞭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本王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吗?周昭沉声斥道。
陆五被斥得立即住了嘴,他当年能被耶律崇烨重用,又能被萧闫寮选中买通,自然也是机灵的,知道耶律崇烨现在心情烦闷,欠身拱手,赔笑道:是属下一时急着想为王爷分忧,糊涂了。
又打量了下耶律崇烨的脸色,见耶律崇烨脸颊泛红,还不自觉灌着凉茶咽着喉那副样子,当然心知肚明他药性还没过去,又赔笑讨好道:王爷今晚被扫了雅兴,可要属下去给王爷再找个人来?这东陵的俘兵里面,蛮有几个模样出挑的。
不用了。周昭盯着他,本王不想等了。
那陆五顿了下,才反应过来,惊恐瞪大眼,难道耶律崇烨竟然想
他虽然平日里没少听过有男人在耶律崇烨房中痛苦呜咽,嘶声求饶,可自己毕竟身材长相都最多勉强算个周正,完全想不到会轮到自己,所以一直都是不痛不痒,冷眼旁观,甚至在以前还嘲笑挖苦过那些被耶律崇烨玩过的人。
现下想到自己也要遭遇那些虐待,他才意识到这一切有多恐怖,大惊失色,忙退后道:王,王爷饶命!属下天资平平,恐怕不配伺候......
周昭不等他废话,直接把人劈晕了,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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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吓了一跳,宿主不会真要饥不择食吧......
现在可以帮我解除药效了。周昭道,又冷笑,顺便,再给他制造点幻象,厉害点的。
666这才明白周昭的意图,乐了,直接帮忙为任务对象出气,提取了耶律崇烨的记忆数据中最刺激版本的,给陆五制造了各种往死里虐的幻象让那人躺在纱幔里杀猪一样求饶惨叫了个不停。
666正内心暗爽,就见周昭竟是在这闹哄哄的不堪入耳的背景音中兀自去一旁换了身夜行衣。
您还要出去吗?666问。
周昭道:今晚,还有件要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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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被夜里当值的狱卒恶狠狠扔回了牢中,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与冰冷的地面摩擦过,痛的他又是一阵颤栗闷哼。
那狱卒受过萧闫寮打点,故意将刀片踢近了些,又将秦恪手脚拷上,粗声羞辱道:秦恪,你莫要不知好歹。王爷看上你,是你命大,你若是识相,倒不如好好跟那些妓畱子学学把王爷伺候好了,兴许还能留下你一条狗命,否则,早点死了才算干净。
秦恪衣发凌乱,赤红的双眸愤然瞪视着他。
秦恪本就威严冷冽,那双眼在发怒之时简直犹如野兽一般,那狱卒被他看得有些发怵,退后一步,才斗着胆子重重啐了一口,骂了句到这地步还横什么,锁上牢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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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冰冷入骨,肩膀上和身上的伤都在传来钻心的痛,还有着因为被人抓咬过而留下的刺痛感,时刻提醒着他方才经历的噩梦一般的种种。
秦恪的目光扫上自己破烂染血的囚服,累累伤痕与斑驳印记交错的身体。
原来,太傅所说的转机,竟是这个吗?
秦恪只觉十分可笑,低下头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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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是条生路。可他如何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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