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绍垂眸,睫毛颤了颤,该怎么做,心里有了主意。
你刚才的短信,我不小心看到了,抱歉。
喻敛倒不是很在意这事:看到了就看到了,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晏绍掀起眼帘,微微偏头,黑眸直视喻敛,是你认识的人吗?
嗯。喻敛烦躁的揉了下头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哦。晏绍闻言不再往下问,惹得喻敛多看了他两眼。
晏绍:怎么了?
喻敛:没什么,你快去洗澡吧,昨天洗了的内裤已经干了,我给你叠了放那了,你找一下。
哦。
内裤和喻敛的内裤收在一起,喻敛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宛如有强迫症一般,晏绍还发现每个大小都差不多,干净整洁,晏绍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内裤,他拿着进了浴室。
喻敛拿着手机,在床上盘腿打开了消消乐游戏,简单不费脑,适合晚上玩。
没多久晏绍就出来了,喻敛扔下手机,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过来,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吧。晏绍的脸冰敷过,这会儿比之前好多了。
我这没镜子。喻敛道。
听他这么说,晏绍就不再矫情,他在凳子上坐下,喻敛从医药箱里拿出消肿的药和棉签,他用棉签沾了药水,别动啊。
在此之前,喻敛还没这么照顾过别人,体验还挺新奇的,给人擦药这事更是头一回干。
晏绍能忍疼,他保持着半垂眼帘微仰着头的姿势,喻敛一只手拿着棉签,另一只手就捏着他的下巴,动作轻柔的给他擦药,动作稍显笨拙。
因靠得近,两人呼吸交织,空气中很是安静,静到晏绍都能听到喻敛的心跳声,他睫毛忍不住颤动。
喻敛弓着腰,领口微开,少年脖颈线条清晰流畅,精巧的锁骨露在晏绍的视线之内,有着丝丝性感又禁欲,晏绍瞥开视线,不敢多看。
喻敛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侧脸上,他白皙的皮肤多了个青红的印子,格外刺目,这道印子还蔓延至了晏绍的耳郭,连带着耳垂都是红肿的。
他给晏绍擦药的过程,晏绍当真一声不发,痛了也只有睫毛会颤一颤,喻敛不自觉的看向他红肿耳垂上的痣,抬手捏了一下。
唔晏绍哼了一声,反应极大的避过他的手。
喻敛半抬着手,转头问:怎么了?很痛吗?
不是,你别乱捏。晏绍眼睛往右下方一瞥,避开喻敛的眼睛。
知道了,你耳朵肿了,也擦点药吧。喻敛道。
不用,明天就消了。晏绍说,耳朵擦了药晚上会蹭到枕头上,不舒服。
好吧。喻敛看他实在不想,也不强求。
张嘴,舌头让我看看。喻敛在找到他时,就发现了他说话不对劲,虽然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
嘴里没事。晏绍不自觉的舔了下下唇,就这样可以了。
喻敛看了他好一阵,看到晏绍都快不自在了,他才慢里斯条的收了东西,随你。
擦完药后,两人上了床,喻敛抬手关了灯,没有夜间谈心的程序,然而两人都到了深夜才真正的入睡。
喻敛单纯睡不着,晏绍是心底事多,一件件的整理归位。
隔天,喻敛是在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中吵醒的,他微睁开眼,在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捞过来一看,才五点五十多。
嗡嗡声还在继续,不是他的手机发出来的。
喻敛被吵的烦,掀开被子下床找声音来源,然后就发现这声音是晏绍的书包里发出来的。
他在书包旁边站了一会儿,嗡嗡声停了。
喻敛虽还是有点困,但不是那么想睡了,他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睡在里侧的晏绍,晏绍迷糊的睁开眼。
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独有的沙哑。
喻敛道:你手机响了。
哦,是闹钟吧。晏绍条件反射的答道。
他从床上坐起,头发凌乱得如同鸡窝。
半响,晏绍神智归位,他背脊一僵,缓缓转过头。
喻敛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垂眸睨他,即便头发乱糟糟,也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张扬气势,眉眼依旧是锐利且精致的,冷眉冷眼看着特能唬人。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晏绍,让晏绍有种自己被捉奸在床的错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
没手机?喻敛挑眉。
晏绍扬起下巴,抬头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是故意的没错。
你听我解释。
他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喻敛咬牙切齿的喃喃道:小骗子。
晏绍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了一句,喻敛道:行,你说,我听你解释。
他就想看看晏绍还能怎么说。
晏绍将刚买借口pass掉,原身手机不戴套,磕磕碰碰也不像刚买的,他抿了下唇,斟酌道:那时候还不熟,所以才那么说,而且我不记得手机号码,免得解释起来麻烦,怕你误会,情急之下才说没有手机。
仿佛为了加深话中真实性,他又强调道:真的,其实后来一直想加你联系方式的,可是之前说了没手机,就不敢说了。
他双眼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真诚都能溢出来,根本不会给人他在撒谎的感觉。
喻敛不长记性的又动摇了,他觉得晏绍不会骗他的,晏绍也不是喜欢撒谎的人。
他已经忘了自己和池军被晏绍骗过多少次了。
晏绍怕他不信,从床上下去,拿出书包里的手机,因为心虚,动作显得急不可耐,要不现在加一下吧。
嗯,他没撒谎,喻敛确定了。
他绷着的表情松懈下来,格外勉强道:那就加一下吧。
晏绍以为他不想,又把拿着手机的手收回来,道: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的。
喻敛正好拿手机弯着腰,他维持着这个动作数秒,直起身转头面色凶狠:你耍我?
晏绍将他的暴躁归结为起床气,他觑了一眼喻敛,打开微信界面:那加一下?
扫我。喻敛把微信二维码界面调出来,艳丽的面庞带着不耐之色。
好。晏绍不敢再在他头上浇油,喻敛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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