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手电往顶上照去,光掠过中间的时候突然反了一下光。
“好像是黄铜锁?”唯安试着踩着底下的大箱子爬了上去,把那个锁着黄铜锁的盒子拿了下来。
林玉莹给的三把钥匙最后一把,刚好能打开这个盒子。
唯安心里一喜,打开一看,却是纸质的几张文件,和一个塑胶袋封着的U盘。
还有一封信。
唯安还没来得及看信,密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
好像有人从外面破门。
“……谁啊?”唯安赶紧把东西藏起来,把木盒子扔到后面去。
对方不说话,只是破门。
“……”唯安吓得不敢动,“21号,这谁啊,演恐怖片也不带这样吓人的……”
“好像是……顾轻轻。”21号答。
五个小时前。
继母一脸充血,急匆匆尖叫起来:“抓住她!”
唯安打翻了两侧的餐桌,砸了一长串的红酒和饮料,但她自己居然还能跑的贼快,踩了风火轮似得追都追不上,雪白的裙角一闪眼人就没了。
顾轻轻站在台侧,无奈地笑了笑。
“宿主,”20号在一片混乱尖叫中提醒她,“到了你晕倒的时候了。”
“……”顾轻轻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依然一脸茫然的迟云靖,施施然走到他旁边。
坐在台子边上。
迟云靖看向她。
顾轻轻躺倒在地上。
“……”
迟云靖睁大了眼,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反而是顾家那位看起来恨不得把全饰品柜里的珠宝都插满全身的继母又尖叫一声:“轻轻——”
迟云靖一闭眼。忍过了这阵耳鸣。
“轻轻!你怎么了?!”继母哭倒在地,“轻轻啊……”
顾轻轻:……我还没死呢吧。
迟云靖被这一打岔给完全打懵了。直到被那位继母拉着,手忙脚乱稀里糊涂地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才反应过来他的“小白兔”跑了。
医院高级病房里安安静静,顾轻轻半躺在床上吊着葡萄糖。
顾豪刚刚接了个电话,脸色很不好看,临走前拜托迟云靖暂时帮忙照看一会儿顾轻轻。
其实都是托词。
顾豪在医院楼下花坛边和继母吵了很久。虽然顾豪一直压抑着声音发怒,那位继母也小声啜泣。但迟云靖还是能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顾家和迟家的联姻关系着股市的行情,关系着无数的眼睛,如果顾家单方面和迟家解除婚约,基本就等同于亲手给股价安了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