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地剥着橘瓣,白色的经络会影响口感,被他一一摘除干净,最后在瓷碟里摆放整齐。
明稷给宓甜上了一炷香,不论生前她们有什么恩怨,身死魂消,她这个下场还是令人十分唏嘘的。
公子弃慢慢朝她望过来,好像有些意外。
明稷上完香也看向他,从他面前的碟子里拿了一片塞进嘴里,酸得话都颤抖了:嘶hellip;hellip;这不合时节的橘子,是真酸呐!rdquo;
瘦弱的少年傻傻看着碟子里缺了一瓣的橘子堆,低声:是啊,不合时节的东西,可不就是不好的。rdquo;
像他对宓甜生出的不该有的心思,可不就同这不合时节的橘子一样。
又酸、又涩、又没用。
我听说你在这呆了好几天了。rdquo;明稷站在他身后,看了眼宓甜的牌位,刻痕有些青涩,像是不熟练的人凿刻的。
不回去吗?rdquo;
公子弃恍然回神:阿弃在护国寺有几日了,王嫂是第一个来叫阿弃回京的。rdquo;
二人的视线一高一矮,明稷想了想自己还有求于他,干脆捡了个蒲团坐在他身边不远,老实说:我来找你是有目的的,请你回去只是顺便。rdquo;
哈哈哈,rdquo;
殷弃戈忽然笑出声,干瘦又修长的指头轻轻抚摸着轮椅把手上的花纹:从小到大,利用阿弃的人多了去了,王嫂是第一个这么诚实的。rdquo;
明稷无言以对,隐约觉得他们兄弟可能hellip;hellip;大多有心理疾病,比如面前这个:怎么能说利用呢,我只是有事想问问你。rdquo;
我知道王嫂想问什么,但是恕阿弃不能说。rdquo;公子弃摇摇头,拒绝了对话:再怎么说,中宫是我的生身之母,王嫂若是想从我这里寻到突破口对付她,恐怕有些难。rdquo;
明稷抿唇,心说也是hellip;hellip;可她也是病急乱投了医,总是心想着,万一有可能呢。
护国寺的饭菜不错,阿弃陪王嫂吃顿饭罢。rdquo;坐在轮椅里的少年冲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转动着轮椅想带她出去。
公子!公子!rdquo;
偏僻的小殿忽然冲进来大批的甲兵,公子弃贴身侍人忙不迭跑进来:宫里出事了,国舅要您速速回京!rdquo;
明稷站在他身后,心中一跳:你慢慢说清楚,宫里出什么事了?rdquo;
是安庆王爷出事了!rdquo;小侍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如死灰:王爷跟表公子出城打猎,不慎坠马,现在hellip;hellip;现在hellip;hellip;不好了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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