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她敢说对方也不敢信啊。
各种科学解释划过脑海,方淮最后却只能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信。可我若说,在我家乡那?里,女子和女子就是能孕育生子的,你敢信吗?”
曲葳不懂什么六种性别,她不敢信,她现在只觉得方淮精神?有问题,俗称疯了。
许是曲葳的表情太过明显,哪怕她什么也没?说,但?那?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也让方淮挫败极了。她觉得口头解释没?什么用了,于是提议道:“这样吧,我这就让船靠岸。然后你蒙上?面纱,咱们随便找几家医馆,让大夫看看你是否怀孕。”
曲葳没?与?旁人有过关系,若怀孕了,也只能是她的。这一点不管曲葳敢不敢相信,她自己最是心知肚明,所?以这法子也是最直接有效的。
方淮信誓旦旦,曲葳深心里仍旧是不信的,可为了让对方清醒还是同意了。
她同意就好,据说怀孕三个月的脉象已经很?明显,一般大夫都能诊断出来。方淮总算松了口气,当即重新开启伪装,吩咐船夫划船靠岸。
不多时,游船掉头,渐渐远离画舫往岸边驶去。
待到船停岸边,临下?船前曲葳忽然喊住了方淮。后者疑惑回头,就见曲葳微抿了唇,难得露出几分局促:“之前种种,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无论是五月初那?场宴会,她阴差阳错撞入对方怀中,因此有了一场纠缠。还是后来醉风楼里,对方及时出手相助,却为保自己脱身主动?踏入局中。又或者现在这让人啼笑皆非的境况,归根结底源头都在她身上?。
所?以她不仅该道歉,还该道谢。
赐婚的第十二天
离船上岸,曲葳举目四顾,选定一个方向刚要抬步,就被方淮喊住了。
方淮三两步来到?她身边,将两个侍女都挤开到了一旁,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先别急,你最好换身衣裳再去,这样打扮不合适。”
曲葳今日出门赴约,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可未出阁的姑娘与出嫁的妇人装扮却也不同。方淮带着曲葳是要去诊喜脉的,万一真诊出什么来,这幅打扮可就要惹出麻烦来了——她是确定会有这一桩麻烦的,曲葳虽然不信,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为这小事纠结。
她微微抬头,清凌凌的目光看着方淮:“看来你早有准备,那随你便是。”
方淮其?实没什么准备。从曲葳带猫赴约,大猫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到?她出宫来“撞船偶遇”,时间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时辰,她哪有心思安排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