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了眼睛,几十秒之前,我还见过葛文,他怎么可能被这男人杀了?
这时候,我已经隐约猜测出另外几个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虽然眼睛酸痛,但是困意却全无。
男人捡起了眼镜样式的直播器,镜头恰好给到他的侧脸,我看到他脸颊上一道闪电形状的痕迹,突然想起了暂时遗忘的记忆。
hellip;hellip;他是被他们杀掉的那个任务者,难道他并没有死,只是装死,等他走后,又从假死状态醒来,把他们商队所有埋伏在山庄蹲守的人一一抓住。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隔壁的声音。
挪动桌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叫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但此刻的我根本不敢开门出去警告我的邻居。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够开门,并且回答我的话。
男人用一把刀把葛文的尸体剁成小块,然后放进了冰箱里。
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持续增长,有不少是从隔壁看过了洗澡又来这边看。
谢天谢地,隔壁的挪动声音终于消失了。
但紧接着,房门传来了急促杂乱的敲门声,我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到了门边,我根本不敢打开房间,只能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场景。
门外是葛文,他背对着门,由于尸体已经被肢解,他只有躯干的高度,但分离出的头颅手臂大腿都独立脱离跳在地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外门。
跳跃在地面的舌头呼啦啦的乱动着,竟然开口说话:开门,开门,你是我最后见到的人,只有你能代替我受苦,我好疼。rdquo;
我根本不敢回声,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在床下。
我终于知道了葛文房间里那些挪动桌椅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诡异的说话声,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目的是为了引其他人过去做替死鬼。
至于刚刚过去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杀死,很可能是因为男人的尸体处理还没有结束。
好在敲门声没有持续很久,一片安静过后,我再次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我很害怕从床底爬出,身上已经沁透了冷汗。葛文那张惨白渗血的脸回荡在我的脑海缠绕不去,这一切使我知道因为山庄的黑暗立场影响,我已经陷入了某个恐怖诡异的场景。
电视机的画面还在播放,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屏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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