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晴朗天,月明星稀,村中那栋碉楼,距离其他房屋都很远,孤零零伫立在一大片草木中。
碉楼黑黢黢一片,宋禹知道那里面有六个人,五个绑匪一个人质。
此时四层一间屋内,地上点着一只小小蜡烛,房间两扇窗户都用纸板挡着,这微弱的光线传不到外面,为得是不让人发现。
四人坐在地
', '')('上玩牌,一个人在楼下站岗。
旁边椅子上绑着一个青年,嘴巴贴着胶布,额头隐隐青肿了一块,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正是被绑架的李云瀚。
他这个人生性—A_i自由,大学毕业从英国回来,便搬离家中大宅,自己在外独居,出门也很少带保镖,顶多是带个司机帮忙开车。
没想到前天晚上收工一个人去喝了杯酒,出来忽然就被一伙人打晕绑走。
听口音这是一伙大圈仔,图财并不可怕,就怕是要他的命。
他才二十三岁,正当青春年华,还不想死。
然而今天已经是他被绑架的第三天,差佬们还未出现,他几乎内心越来越绝望,觉得自己此番只怕是凶多吉少。
“勇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一个留着板寸的绑匪忽然冷不丁开口。
“可能是要变天了。”他对面的淡声道。
张勇三十岁,高颧骨塌鼻梁,嘴巴微微有些凸,是一副典型的凶悍长相。
这一伙人已经犯过几十起大案,从内陆到香江,打劫绑票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回是他们干得最大一票,因为成功绑到了香江富豪前三的李家大公子,准备用李公子的命换两亿,足够他们下半辈子逍遥快活。
张勇说完,对面那平头绑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丢完最后一把牌摸了摸手臂:“我怎么还是冷。”
旁边扎着小辫的男人调笑道:“虚的吧,让你少玩女人,迟早死在这上面。”
平头仔吞了吞口水,小声道:“你们就没觉得这房子阴气有点重?”
张勇道:“凶宅么?阴气重正常,也就我们手上沾血的能镇住。”
平头仔又说:“勇哥,你说这屋子闹鬼,是不是真的?”
张勇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恶鬼遇到我们,害怕的应该是他们。”
平头仔嘿嘿一笑:“还是勇哥厉害。”
然而他话音刚落,屋中玻璃窗忽然哗啦一声碎裂,夜风猛得灌进来,吹灭地上蜡烛。
几个人顿时大惊,丢下手中的牌,迅速抄起枪,张勇直接来到李云瀚身旁,将枪抵在对方脖颈,低声道:“老三,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辫男人点点头,握着枪来到碎裂的玻璃窗前,小心翼翼朝外面看去。
月色下,外面除了风吹草木的簌簌声,没有半点异常。
小辫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房子太老旧,吹了点风窗户自己就碎裂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屋内另一侧那扇挡着纸板的玻璃窗,也哗啦一声碎掉,纸板轻飘飘落地,屋外朦胧的月光顷刻间洒进来。
几个人一时都没再说话。
原本半昏半醒的李云瀚,忽然一个激灵稍稍坐正,只是脖子上冰冷的枪口,再次让他绝望。
“老三,你再去看看。”
小辫男人点点头,屏住呼吸朝另一扇窗走过去,举着枪小心翼翼探出头,上下左右都看了看,依旧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是四楼,若是人为,除非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消失不见。
他转过身,道:“勇哥,没问题。”
然后就在这时,屋中的平头仔忽然指着刚刚那扇窗户,大叫一声,噗通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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