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的第二天,随玉他们要继续给孩子们准备早餐,所以昨晚关灯上床之前提前定了闹钟。
只不过闹钟还没响,随玉倒先醒了,他是被闷醒的,准确地说是被热醒的。
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昏暗,但不似深夜的那种黑暗。
随玉还没来得及挪动身体,后背和腰侧就感受到一大片灼热,同时意识也在迅速清醒过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是侧躺着的睡姿,而身后的人也是侧躺着的睡姿,虽然不是面对面,但只要稍一回头或许就能触碰到对方的下巴或者是脸颊。
更没有猜错的话,放在他腰间上的那只手应该不是他自己的。使用排除法的话,房间内只有两个人,不是随玉的话,嗯,那就是随峥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随玉猛地翻身换了个平躺的姿势,但身旁那人没有因为床上出现的那么大一动作有醒来的迹象,反倒是发生了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常见反应——随峥他皱了皱眉,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茫然之余,随玉还在疑惑着,认识那么久,他都不知道随峥还有睡觉搂人的习惯。而且他不知道随峥的动作麻不
', '')('麻烦,反正他觉得这姿势挺舒服的。
最开始随玉还觉得遗憾,那么好的一个跟随峥亲近的机会,他昨晚居然还能睡得着,但醒来看到这么一幅景象,他又平衡了。
面前这种天时、地不利、人和的情景,彻底让随玉清醒过来。
随玉心里想着,虽然吃不到,但看看也能快乐。只不过这份快乐随着相贴越紧的身体逐渐变成煎熬。
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仅都不太直,而且其中一方还对另一方怀有不单纯的心思,俩人大清早地共同缩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几乎是肌肤相亲的状态,就算是意识清醒地想要克制,身体生理已经本能地出现反应。
随玉暗骂了句粗话,最烦的是,只要他稍稍一动旁边的随峥就会搂得越来越紧,这种陌生的状态让随玉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装睡。
身体越来越热,把人叫醒会死,但是不叫醒也会被憋死。随玉暗暗铆足了劲,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想干脆一巴掌把人拍醒得了。
几秒钟后,随玉静默。
与此同时,随峥睁开眼睛后,就和在睡梦中见了无数遍的眼眸对上,只是和梦境中那清澈又可怜兮兮的眼神不一样,他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在生气。
随峥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直到近在咫尺的人忽然冷笑了下,他才意识到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危险和……尴尬。
见着随峥脸上难得出现的羞赧,随玉想开了、释然了,他微眯着双眼,嘴角上扬,反客为主地虚伪笑起来。
他低头瞟了眼两人身下,然后神色清明道:“哥哥早啊。”
说完,随玉伸手一把把腰间上的手扒拉开,甚至还帮随峥体贴地整理好被角,再神态自然地起身离开令人燥热的房间。
怀里骤然一空,随峥的耳根,甚至脸上热得发烫发红。虽然说他昨晚梦见了随玉一夜,但梦里的剧情都纯洁至极,没有丝毫不轨的举动。没想到意犹未尽地醒来后就遇上这事,明明之前在云安村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尴尬。
清心寡欲那么多年,随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但仔细想一想,倒也没有那么饥不择食,毕竟那个人是随玉的话,好像也挺正常的。
……
早上的流程和昨天相差无几,第一件事是给孩子们做早餐。旁边有钟瑜和提前从酒店赶来的邱英哲打下手,随玉和随峥倒是心无旁骛地忙活起来。
上午的活动安排是带着孩子们一块做手工,只不是地点从游乐场换到旁边的场所,意外的是,负责人竟然还是昨天那个体型稍胖、看随峥眼神有点不对劲的中年男人。
经过一早上的忙碌,随玉已经没有醒来时的尴尬情绪,他放慢脚步等随峥跟上来,然后神态自若、眼神正直地小小声开口:“这会所跟隔壁游乐场是一家的啊?”
随峥看着表情一如淡然,如果不靠近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眼神有点闪躲,早上的记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勉强镇定道:“嗯,是一家的。”
闻言,随玉就挪开一点距离,随口笑道:“别说组织这次慈善会跟他们也是一家的。”
随峥目光跟着随玉走,他又点了头,“嗯,也是一家的。”
随玉倒吸口冷气,啥大公司啊,规模那么大?
见随玉那么没有心理压力地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随峥觉得很郁闷,感觉好像只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