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两扇透明的自动门,他站定,看向守在病床旁的背影,屈指轻轻在玻璃上敲了敲。
那人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便蹑手蹑脚地起身,生怕吵到病床上的人,一靠近伸手按动电钮,玻璃门就向两侧分开。
“爸怎么样了?”
单凭寒把脚边的落叶踢开,问他。
单竟遥扯了把衬衣领子,叹出一口气,两手揣进裤兜里,懒散地倚着墙:
“啧,血压脉搏什么的都正常,就是一直不醒。”
闻言,单凭寒没说什么,在他肩上拍了拍,聚精会神地望向病床。
然而不到片刻,他猛然愣住。
“哥,爸醒了。”
单凭寒冷不丁说道。
天旋地转。
颅骨的痛感清晰地刺激大脑知觉,像一股高辐的电流遍及全身。
盛予骄突地睁开眼,透着陌生气息的天花板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最后的记忆,还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喝断片了,那这里是……酒店?
浑身酸胀又绵软,他连头都抬不起来,眼睛却看到透明的玻璃门外,两个高壮的男人快步冲向他的床。
他下意识想躲,但奈何身体没有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凑近。
“爸?”
两个人不约而同唤道。
哈?!
他眨了下眼睛,以为或许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故障,可是接下来清楚的声音彻底让他糊涂了。
“你要喝点水吗爸?”
其中一个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表情急切,而语气很轻很缓,另一个只远远地往床上瞥过去,说道:
“我去喊父亲过来。”
盛予骄便瞧着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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