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想什么?”坐在对面的宫悯问他。
燕昭翎:“没什么。”
“想了。”宫悯嗓音低低道,“王爷……误会我了吧?”
幽深的夜里,外面冷风刮在了窗户上,细碎的动静作响,燕昭翎面上僵了片刻,又恢复自如:“你多想了。”
宫悯声音轻飘飘的钻入他耳中,“是我多想了,还是王爷想多了?”
二人对视间,他又幽幽叹息一声:“王爷可真是冤死我了。”
燕昭翎:“……”
他自眼尾睨向燕昭翎:“我邀王爷秉烛夜谈,王爷却是疑我心怀不轨,宫某这心里头啊,可都是被王爷伤透了。”
暧昧不清的话叫燕昭翎心底跳得厉害。
“我没有——”燕昭翎道,“我并未疑心你,莫要多想,早点睡吧。”
宫悯夜里还在奋笔疾书,他却疑心他看风流话本,实属不该,这叫他在宫悯面前像是矮了一头,反驳的话说得都没了底气。
他放下了书,从宫悯房中出去了,脚步快得似身后有人追赶。
管家说近来燕昭翎没胃口,宫悯便在他吃食上留意了些,第二日早膳间,燕昭翎看到宫悯,还记得昨晚的事,与他对视上后就别开了眼。
宫悯家中自幼管教严厉,细到衣食住行,家教刻板,虽说他自身一身的反骨,翻墙爬树,上房揭瓦无恶不作,但多年教养还是刻在了骨子里,磨灭不去,一举一动间都是极好看的,那双手夹的菜都像是变得更让人有食欲了些。
待他用了膳,宫悯才离去了。
撤了桌上余下的饭菜,燕昭翎要出门上值去了,他去更了衣,管家将府中事物打理好,在门外拿着一些册子等着他,这都是这些时日弹劾燕昭翎的官员。
燕昭翎出来翻看了两眼,把册子放在托盘上,问他:“宫大夫这两日在干什么?”
管家如实禀报,宫悯不是每天都整日的待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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