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推开,一翻身影从外面走到了床边,阴影一下落在了宫悯的脸上,他半阖着的眼睛睁开,燕昭翎道:“该起床用膳了。”
宫悯从床上坐起身,黑发顺着肩头落下,他亵衣穿得松散,肩头锁骨都露了大片的肌肤,燕昭翎看了眼,别过头,道:“衣服穿好。”
他是不大讲究这些的,拉了一下衣襟,道:“今天早上我不吃了,王爷慢慢享用吧。”
', '')('<h1 class="pt10">第149节<small>(2/2)</small></h1><div class="readcontent">燕昭翎看了他一眼:“人无恒心,何以成大事。”
他甩袖离去。
宫悯:“?”
小冰块还真是,心思越发的难琢磨了。
昨日上街抓的人和永氏一族沾点干系,这次犯了事,牵扯出了往年的旧案,狱中审问一事,燕昭翎亲自上马,外边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都不寒而栗。
永氏乃太后母族,要审这人,其中牵扯的人可就多了,这事容易得罪人,而陛下偏生交给了这位主,京城谁人不知这位爷的疯狗属性,到了他手里,有得苦头吃。
燕昭翎出去时,身上带着一身血腥味,他拿帕子擦拭着手,扔下帕子大步往外走,走至一半,又停了下来,让人去把昨天当差的一人叫来。
那人惴惴不安的到了燕昭翎身前,看到他衣摆下的血迹,脑子里猜测他寻自己来的原因,随后,听他漫不经心的问:“那桃花呢?”
“桃……桃花?”
第71章醉酒
巷尾,一扇后门开着,上回那一事后,隔壁院子空了下来,这处白日也静得很。
“公子,你在找什么?”红妱看着从王府回来就在翻书的宫悯,道,“我帮你一起找吧。”
宫悯让她去拿笔墨纸砚来,他要给家中再寄一封信,写完了信,他把信封给了红妱。
今天太阳不错,他上了院子里晒太阳,手里头拿着一本书在看着,看着看着,觉阳光刺眼,那书就放在了脸上遮光,他背靠着柱子,抱着双臂,闭着眼,一条腿在栏杆下晃悠。
“红妱。”他嗓音懒洋洋的叫了声,“你觉得我可算得上有恒心?”
红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拿着扫帚在扫地的手停下,立在一旁,想了片刻,以为他是想叫她夸他,说:“公子聪慧,懂很多我懂的东西。”
“没了?”
“嗯……”红妱憋了会,道,“公子长得也好看,上次王寡妇半夜都来敲门了。”
“人家那是借鸡蛋。”
“谁家半夜还做饭。”
宫悯道:“有啊,那位王家娘子不就做了。”
红妱:“……”她早习惯了宫悯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模样,从她遇见宫悯起,宫悯就是这性子,凡事看得通透,又不过心。美人在他面前哭成泪人,他能给美人一块帕子,但不能叫美人弄脏他的衣襟。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话题越说越偏,红妱拎着扫帚继续扫地去了,宫悯晃着腿,轻叹一声,拿开了盖在眼前的书。
这些时日他替燕昭翎治病,每日都有记下,针灸、喝药、换药方子,无一不是详细记录,他细细的看了一遍。
既然是不确定,那就多试几次……
屋内熏着香,香炉往上冒着白雾,桌上放着糕点茶水都没有动过的痕迹,座下,一人汇报着盯梢听到的话,上方时不时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王寡妇?”燕昭翎翻看着手里的话本,神情肃冷,问话间手上动作也没停。
“是。”底下的人只以为自家主子在办公务,他们办事把事也都查清楚了,这王寡妇就是那条街上的一名貌美妇人,开酒楼的。
燕昭翎“嗯”了声。
他半晌没出声,看着话本上的故事进展到了书生游走在权贵中,如鱼得水,他把书一合,扔在了桌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