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萧王府危。”
噩耗就像是没有停顿的嘶哑咆哮,毫无间歇的突然将一切计划都推翻重演,而皇子中的争斗也始终都日复一日的摧残着早已年迈的皇帝。
虞天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虽然皇后逝世,后宫也历经了几年的龌龊难事,最后的皇子也只有两位,但这也并不能磨灭皇帝心中最疼爱的那个人。
“魏爱卿啊,你说这朝堂如饮血利刃,贪婪无度。而你也守了朕有大半辈子了,可朕怎么就不见你有过一丝的二心呢?”养心殿外,魏远啸静静的立在一旁听着。
“这么多年了,你对朕始终都是无欲无求的,当真是对这无上的权势无感呢?还是因为内心有恐,不敢上前呢?”
花园凉亭,皇帝沐浴着天上暖阳,他浑浊的目光中也尽染流光。
他静静的看着那立在一旁的忠臣,像是已经看尽了世间纷扰,不过只是想与人闲聊一二,说说这几十年的浮浮沉沉,追忆往昔罢了。
只是他忘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位魏爱卿,可是一位油盐不进,什么也不怕的古板怪老头啊。
“皇上,老臣的志向从来没有登高望远。求的,也不过是像一户闲散人家一样,有几方菜园子就该感谢圣上隆恩了!”面对来人突如其来的询问,魏远啸像是已经回了上百次的熟记于心,没有丝毫波动。
“这天下之大,老臣就算手握再多的权利,权势,也不过都是浮云一场,终归要回到本心。所以,老臣又何必要去争那一场虚无缥缈的镜花水月呢?”
皇帝:“......”
其实皇帝之前也问过他不下三次,可每一次的回答都大同小异,意思也不过都是一场镜花水月,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沾染一时的风雪。
魏远啸的心很好懂,他只想与那些寻常人家一样,就连最简陋的茅草屋在他眼里或许都是一种极佳赏赐。
不过在这景城,他一个堂堂的兵部尚书又怎能就这么轻易就卸下了身上担子,脱下朝服,去当个闲来无事的寻常百姓呢?
毕竟在百姓眼里,他们魏家二字就是善,是安稳。
更遑论比起皇室,他们魏家还是唯一一个不论对错都会站在萧王府身后的人。
所以敢问,除了一个萧王府和魏家,这城中,还有谁能更深受百姓们的爱戴?
就连他这位皇帝,也不是已经放下身段,亲自去将他请进了朝堂,将他再次囚困于自己身边了吗?
“镜花水月一场空,权势滔天如浮云。魏爱卿啊魏爱卿,在朕的面前,恐怕也只有你才敢这么大胆,想说就说,全然不怕朕的责罚了。”
四目相对,对方都没有丝毫惧怕。
看着眼前的古板老头,皇帝也只是轻笑了两声,然后就让人坐下,为他斟了杯茶。
“我不过只是为衍之选了一位佳人,可还不到一天这朝中就突然传来了质疑声,你说,这其中会是谁的手笔呢?”
“皇上,老臣只是一介下属,有关皇室的,”
“魏爱卿,朕平日里待你可是不薄吧?”话音未落就突然被人打断。
看着对面投来的视线炽热,魏远啸终是端起了眼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听人徐徐道来。
“朕知你的心意,只是现在朝堂风云莫测,为了景城的安稳,朕也是无可奈何啊。”
“皇上言重了。”听人话锋一转,似有离别之言。魏远啸连忙起身行礼,不敢受了这番大胆的恭维。
“皇上,您可是当朝天子,是百姓心里的明君,是他们的圣上!而景城之所以能安居乐业,繁荣昌盛,老臣也始终相信这其中怕是也无人不知这是皇上您亲手打下的江山,是您费尽了半生精力才稳固起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