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变史,他的心脏异常鲜活,您若是需要的话,可以立马为他摘除...”
“他就这么想死?做梦!”
程星青黑着脸放下了手中的碗,甚至招呼也没打一声就离开了白泉的病房。
白泉眼泪汪汪的望着夺门而出,甚至不曾开口、交代过一句的程星青。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捐赠者,为什么程哥哥会如此在意?
而他总觉得程哥的助理对那个叫明代的过分关注了一些。
是他的错觉吗?
他感觉程哥哥似乎对那个叫明代的捐赠者有些特别。
程星青到的时候明代已经闭上了眼,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十分安稳的躺在病床上。
即使听到脚步声,他也没有睁开眼,相当的安稳。
程星青目光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明显未动过的菜,眼里划过一抹不悦。
“是饭菜不合胃口?”
本来要质问的话临出口就成了...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
他可是记得刚才白泉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偏偏这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此平静的躺在床上。
明代就觉得特别可笑。
他微微睁开眼,头微微侧了一下,对上程星青那双深邃且充满危险的眼眸。
“对程总来说,不是我越痛苦您越开心吗?令您失望了,我一点儿都不感觉疼呢。”
明代咧开嘴笑的十分灿烂。
程星青就皱了皱眉。
明代为何会如此反常?
不应该对他破口大骂或者冷着一张脸对他冷嘲热讽吗?
只是比起白泉,似乎明代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些,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吃饭吧。”
程星青沉默了一瞬,便坐在了明代病床上,他神色自然的拿过桌子上放着的猪肝木耳。
看样子是想要喂明代?
明代淡漠的瞥了一眼程星青。
“抱歉程总,您压到我的胳膊了,或者您还缺条胳膊?不如我砍下来给你?”
程星青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同时心里还有郁结的怒气,他放下碗,冷喝。
“明代!你究竟想做什么?”
明代就无所谓的笑,那笑看起来十分凉薄,就像一个渣男。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程总您想做什么?程总不需要我今晚去陪酒吗?陪哪位老板睡?或者陪医院里的医生睡吗?”
程星青就用十分可怕的目光看明代。
明代不但不惧,反而笑的更加放荡妖娆了。
“或者...程总您想睡明代?就在这里吗?”
助理就一言难尽的别开了眼,“那个,那什么,程总我刚想起来还有些注意事项需要询问一下医生,我先走一步...”
助理跑的飞快,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只是明医生都这样了,他们程总不至于这么禽兽吧?
可是...
突然还有点儿不想离开,想亲眼目睹...
不是,他怎么能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他一定是被他们家程总给传染了,这是不对的,得改。
程星青没说话,用杀人的目光咬牙切齿的盯着明代。
明代就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胸前的病号服扣子,露出瘦弱苍白,骨头都清晰可见的胸膛。
程星青,“...”
“别解了,吃饭吧。”
程星青按住明代继续往下的手,随后一颗一颗为明代把扣子又给系上了,明代挑眉。
程星青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木着脸将明代的床摇起来,让明代能够倚靠在上面,然后端起碗,认认真真的夹起一块猪肝放到了明代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