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那位姑娘啊?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说?”青年回头道:“你们先等着。”说罢随着兰芳进去了。
老鸨爬起身来哆嗦个不停,语无伦次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那小贱人肯定要落井下石,那落井下石的小贱人,她要出卖我,哎呀,她要是把我们那些事全给抖落出来……”
“妈妈别怕,殷姑娘是聪明人,她未必这样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香红楼没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龟奴劝道。
“是呀,是呀,有香红楼,才能有殷洇啊,她不会这么傻的。如今这个年纪,没了依靠,出去什么也不是。这”
老鸨一听,绿豆眼眨了眨,道:“是呀,些年她可是一直没有离开。早些年曾给人抢了出去,自己居然又回来了。如今想为她赎身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她也没见答应啊!”
这下子总算放下心来,但是却又不知道殷洇在打什么主意,只能远远望着惠芳馆,瞅到望眼欲穿。
“原来姑娘也是古道热肠之人,虽沦落风尘却是出淤泥而不染。失敬了!”青年拱手道。
殷洇浅笑回礼道:“大人言重了,贱妾也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毕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只是恳请大人,莫要让她知道实情。”
“这个自然。异乡的孤弱女子,她们这些人竟也随意欺凌,罢了,既然姑娘已将她救出,那也烦请姑娘妥善安置,莫要再让她身陷囫囵。本官毕竟不是地方官,也就只能摆摆架子,吓唬吓唬而已,真要查办起来,那便是僭越了。”青年诚恳道。
“这个一定,大人放心吧!”殷洇欠身道。
“好,还是多谢姑娘提醒,否则搜不到人,却要给那帮人看了笑话的。”青年语气颇为和缓,再次拱手道。
“大人为民请命,此乃百姓之福。贱妾做这些事应该的。”殷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