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青被他说的脸都红了,漂亮的脸上写满无措,连忙摆手:“只是随手的事罢了,你当初也是不小心,不用放在心上。”
容丽见状愈发羞愧,低头抿了抿唇,忽然道:“其实不是不小心的。”
既然开了个头,接下来他就一口气都说了:“是我瞎做了个梦,当时脑袋一热就按照梦里的行为试了,以为这样就能救我父亲。”
做梦?
姜雪青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闻言问他:“方便说一下是什么梦吗?”
容丽点头:“其实就是很模糊的一点碎片,我只记得好像花园里有个人把我绊倒摔了,中间什么事情看不清,后面我父亲就出狱了。”
“当时在花园里忽然觉得这会一幕很眼熟,但无人绊我,心底的压力太大恶意就忍不住浮现出来,现在一想后悔死了。”
说完这些藏在心底的秘密后容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看起来这件事对他也很折磨。
姜雪青听出了这是同人文的内容,心中惊讶,容丽怎么会梦到这个,况且目前认识的“后宫”里似乎也只有容丽梦到了。
心中震撼,他握着杯壁摩挲片刻,忽然问:“你以前失忆过吗?”
“啊?”闻言容丽手里的茶杯晃了晃,里面的茶水差点溢出来:“姜夫人知道?北上京城之前我的确失忆过,大夫说应该是父亲入狱打击太大导致的。”
姜雪青心中凝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容丽父亲被冤枉入狱,可能也是因为发现了西壤的秘密,只不过阴差阳错失忆的成了容丽。
他记得自己失忆之前没做过任何梦,是失忆后才陆陆续续梦见了不少同人文的内容,容丽竟然也是如此,或许是毒药发作后和同人文产生了某种联系。
既然他和容丽或多或少都梦见过一些,那顾执会不会也梦见了什么?
想到这姜雪青有些着急回家了。
他笑着安慰容丽:“不必后悔自责,你看梦里的这些不都实现了吗,我们谁都没受伤令尊也出狱了,都是上天的安排罢了。”
闻言容丽眼底的光倏然亮了不少。
他直接站起身,再次郑重道谢,这次更是彻底轻松了。
聊完后姜雪青马不停蹄回家,马车刚到门口就恰好看到了着急出门的顾执。
姜雪青笑着下车,晃了晃手里买的特产:“明日就要回京了,我去买点纪念品。”
顾执紧绷的脸倏然放松了,他往前走几步抱住姜雪青,然后也笑着接过东西,两人一起进屋。
姜雪青见他桌面上还有一堆没处理的公务就没有打扰他,准备自己先去洗个澡,谁知刚进屋就见顾执也进来了。
“你不继续看奏折吗?”姜雪青惊讶。
“不看,我本也不愿做皇帝,”顾执相当潇洒,拉着姜雪青就要一起去洗澡,还承诺说不干别的。
姜雪青勉强信他一回,笑着跟他走进沐浴间,结果晚上又是哭着出来。
他累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气得一直咬顾执肩膀,力气小只能勉强留下一点红印,谁知顾执还怪珍惜的想把印子留下,甚至专门涂了能多维持几天的药膏。
姜雪青顿时哭笑不得,很快被抱回床上,顾执给他按腰,滚烫的大手找准穴位,按得他浑身热热的很舒服。
姜雪青半张脸陷入枕头里,眯着眼睛想起白天的事。
“你这几个月有没有做过什么古怪的梦?跟现实有点关联但又不是现实的,”姜雪青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知道顾执能不能懂。
谁知顾执动作连停都没停,便肯定回答:“做过。”
“嗯?”姜雪青一下子精神了,刚要起身就又被顾执的大手搂回床上,他按摩的很认真,语气却漫不经心。
“应当是西壤毒药的后遗症,从乱石村接回你的那天晚上,我梦到未来有许多哥儿住在我府上,唯独没有你。”
“然,然后呢?”
“没有然后,”顾执语气笃定又潇洒,“我知道不会发生这种事,只是个不爽的噩梦而已。”
姜雪青听得直点头。
对,所谓的同人文就当个噩梦吧,如今梦醒了也就不用再在意了。
二人留在江南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回到了京城。
顾执不忍心让姜雪青舟车劳顿赶回去,于是干脆一路抱着姜雪青用轻功飞回京城,原本用时几日的路程最后只用了两个时辰。
姜雪青怕顾执飞的太快自己害怕,临出门前硬是用迷药给自己迷倒了,于是他只觉得自己眼睛一闭一睁,整个人就出现在了熟悉的侯府房间。
只不过他给自己的迷药用量稍微有点多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近日天气稍微转凉了,此刻顾执不在房间里,但姜雪青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一旁桌上放着仙居阁的大肘子,枕头边还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紫色小花,处处都是顾执留下的痕迹。
时间好像倒流回了他们在乱石村的日子。
姜雪青拿起花束闻了闻,熟悉的香气让他眼底露出笑意,他习惯性的按照以往被田螺姑娘照顾的步骤,拿了粽子叶心灵手巧的折了一枚千纸鹤,重新放在枕边。
随后他拿起花束认真插入水中,摆在桌面上一边闻着香气,一遍细细吃着大肘子,心脏被满溢的幸福覆盖。
直到将最后一口肘子吃完,去水盆处净手,门外传来了星竹飞快的奔跑声。
姜雪青笑了下:“你慢点,什么事这么着急?”
星竹累的大喘息,站在原地咳嗽了好几下才大声道:“陛,陛下破格封了长公主为太子,年后继位!”
&a;lt;div style=&a;quot;text-align:center;&a;quot;&a;gt;
&a;lt;script&a;gt;read_xia();&a;lt;/scrip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