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该安静的时刻,现在却很是吵闹。
“辰年!”
孙韶栖哭了。
辰年有些心疼,他想帮他擦擦眼泪,但是时间不等人。
“我求你,你等一下,有人要见你,你能不能听他说完话?”
辰年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心下算了下阳光消失的时间,又看了看快把下唇咬出血的孙韶栖,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他这个不痛不痒的小要求。
“5分钟可以吗?”
孙韶栖使劲点头,扭头看向身边一个身着西装,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
辰年歪了歪头,应该是见过,但最近吃药,脑子有些不大好使,想了片刻也想不起来。
对方泰然地上前一步,周遭的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辰年,生怕他受到刺激一跃而下。
就在这么紧张的氛围下,他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丛容地朝辰年点头致意。
“辰年,你好,我叫应华。”
应华?
他记起来了,这不是这段时间常常出现在电视上的南淮州长竞选的候选人嘛,前些日子还在社区广场上进行竞选宣讲。
辰年认真想了想,“应议员,我这里好像没有你要的东西吧?”
应华露出了属于政客的标志性的笑容,“我能再上前几步跟你谈谈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到你。”
辰年点头,顺势面对大家坐在的矮墙上。
他双手摊开举在胸前,表示他的诚意。
应华个子很高,站在墙边,能够毫无阻碍地看到墙后的世界,不像他,还需要费力爬上去。
“我看过你的新书,写得很好,市场反响很大,销量也很好,不少oga把你的作品奉为明灯。”他就站在辰年身边,做着社交时惯用的搭讪套路。
辰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应华知道自己是禾千五,虽然辰年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向孙韶栖提起。
所以至少,应华此行的目的,或者说直接目的,不在于oga信息素阻断剂。
“组织派我拉拢闵行长,不会是给你提供竞选资金吧?”
闻言,应华感叹,“我果然没找错人。”
“不全是我,改革派很多人都受了益,包括……今年总统的有力候选人。”
辰年长叹一声,“有力,也就说,你们还是缺少核心竞争力。我想想,今年你们的竞选宣讲,是要改革《oga权益保护条例》,呵呵……”
应华明白辰年已经猜到,在这个节骨眼打哑谜没有任何意义,“没错,我们在争取oga群体的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