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游说你拉我父亲入伙,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只能答应。没想到,我父亲被你教得太正直,丝毫不畏权势,甚至想要把你们一起举报。
“一生都被人捧在圣坛的你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受到一群蝼蚁的审判。所以,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辰年死死盯着顾道乾的眼睛,“我说得对吧?”
顾道乾面色丝毫不变,看向辰年的目光甚至有些欣慰,“你的故事,我听完了。”
辰年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但不否认,就说明都是事实。
顾司远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背脊阵阵发凉,可想而知,辰年这些年在一点点接近真相的过程中有多绝望。
辰哲也傻了,他知道顾明的死有蹊跷,也怀疑过是顾睿为了争夺家产才把人害死,万万没想到,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是平日里悉心教导他们的爷爷。
“看来,我真的把你教得很好。你真的很像我,比你父亲更果敢,比辰礼更克制。”
辰年皮笑肉不笑“你不会以为‘像你’是一个褒义的形容吧?”
顾道乾半点没有不满辰年对他的嘲讽,他站起来,掠过巴巴看着他的顾辰哲,背着手走到辰年面前。
顾司远戒备地把辰年往身后藏,顾道乾眉头一皱,“轮得到你插手吗?”
久经世故的人的气场异常强大,顾司远竟然在那一瞬间紧张得忘了呼吸。
辰年拨开顾司远,仰头直面顾道乾。
“可惜了,oga的身体就是那么脆弱。”顾道乾拍了拍辰年的肩膀,“不过,由你接管顾家,管理锢金矿业,我也能安心退休了。”
“爷爷,你在讲什么?”顾辰哲高声惊呼。
辰年在短暂的愣怔后,不顾伤口的疼痛,放声大笑起来。
“顾道乾,你在讲什么地狱笑话?”
顾道乾转身坐在辰年身边的太师椅上,“你觉得自己随手写的那些书,为什么会拿着么多奖,收获那么多投资?为什么顾时樾的那些小车厂能开遍整个联邦?为什么顾司远能够进公司?你又是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废矿区的中心带?”
辰年冷冷,“您可真会标榜自己,这么说来,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我铺路?”
“你以为thefaly的资金流为什么会这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