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眼四周的酒水，沉声道：“老夫很久没和人接触过了，你要想知道第一步的路怎么走，哪里是对的，哪里是错的，留下陪我喝酒十年，我给你讲讲经！”

十年……

辛卓点头：“行！”十年，换来这种心得，值了！

……

“杀！”

南方，青鳞境天上空，白泽显化万丈真身，看着七颗主星和一百八十个星辰大陆的境天，口吐人言：“小的们，冲，降者不杀，违逆者杀无赦！”

“杀！”

六卫修士大军，司无极、轩辕齐等人疯狂俯冲下去。

龙老头摇摇头：“打下后，还要治理，都悠着点！”

三天后，青鳞境天拿下。

……

北方！

筑基境天，上空，战车密布，旌旗招展，气势恢宏，镇压磅礴的星空云海。

一身亮银甲，提着星云亮银长枪，单独操纵一辆巨大狰狞战车的元七七，比南方白泽几人倒要稳重的多，沉声下令：“黑水、魑真人、魅真人，你三人各领一卫，把此境天团团围住，逃掉一个人，提头来见！”

“喏！”

黑水三人带着大批修士，散向三个方向。

元七七则带着同样顶盔带甲的喜鹊、三位老宫女、魍真人、魉真人、张伯元、东秋等等人，冲向下方境天：“擒贼先擒王，拿下筑基境天之主！”

“喏！”

五天后，筑基境天拿下。

……

紫霞境天悬崖峡谷中，辛卓和老人一坛接着一坛喝酒，那老人絮絮叨叨，说些稀奇古怪的感悟。

岁月如梭，如白驹过隙，一顺数年。

一老一少，喝了醉倒，昏睡几日，醒来接着喝、继续讲。

直到一万坛美酒喝完，辛卓又令莫仙衣两人去取，他是一点不着急，这老人说的全是干货。

就这么喝了大概十五万坛酒，这是个极其惊人且恐怖的数量，倒在地上能形成一个湖泊。

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了，但一定不止十年。

直到十五坛酒的最后一坛喝完，辛卓醉醺醺的起身：“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这一身修为要废了！”

“顺着废，逆则立，不破不立，踏山巅，则入第一步，我知道你有一统元氏的野心，我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老人人醉心不醉，最后呢喃了一句，睁着双眼，声如细蚊：“好想回到小时候，爹娘都在，翠娘也活着，唉，累了，无趣……”

再无声息！

陨落！

辛卓站在原地，久久无语，最后不由深深鞠了一躬：“多谢！”

他从始至终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老人叫什么名字，只是机缘巧合相遇，对方却给了他人生最大的引导。

第一步……

可是这老人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生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一座山一座山的往上爬，那山顶，是永恒，也是绝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