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过弟弟一次了。
现在正努力想要掐灭了内心的不甘,守着兄弟那条看不见的线,不敢越雷池一步,就怕将阿生越推越远。
偏生西蒙还要来招惹自己。
西蒙暗哑的笑了笑,又吸了一口烟,空洞的垂眸,絮絮叨叨说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来心高气傲的太子微仰着头,苍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如一汪清透碧水,他惨然笑道:“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偏偏是安格?雪尔曼?”
“一只不知哪儿钻出来的雄虫,凭什么能做得比我好!”
“阿生不喜欢的,我可以改,什么都可以改,”西蒙深深吸了口烟,仿佛只有借助被烟呛到,他才能偷偷为自己眼眶酸涩到落泪而找理由,“可是……我已经没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机会了……”
西蒙怔怔道,太子的容貌依旧如昔俊美璀璨,却透着股迟暮的悲哀。
莫里斯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沉默。
因为这个道理,他远比西蒙懂的更早更刻骨铭心。
西蒙或许不是来寻求帮助,或者单纯是来恶心莫里斯的。
他只是需要什么途径来发泄心中那些酸涩、绝望能将他逼到发疯的复杂情绪。
等暂时的崩溃过后,至少在子民和士兵面前,西蒙表面上依旧是那个骄傲又强大的帝国太子。
“所有都可以……只要不是安格?雪尔曼!”
西蒙仿佛要将安格?雪尔曼的名字,嚼烂吞下,恨进肺腑当中。
安格?雪尔曼很优秀,哪怕是敌对势力,帝国的掌权者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也正因为如此,自己在阿生的位置被旗鼓相当的虫族替代,还找不出星盗任何错处,让西蒙尤为怨恨。
莫里斯就睁着冷漠的冰蓝眼眸,静静看着他发疯,心绪复杂纷扰。
“不是安格?雪尔曼,也会有其他虫族。”
莫里斯淡声道。
不是他已经将弟弟放下了。
相反,是这十几年细水长流的感情已经悄无声息将莫里斯的心脏每一根脉络、神经都浸透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爱意时,也是银发上将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失去弟弟的的时候。
一切都是那么的荒缪又痛彻心扉。
痛楚来得那么深,那么重,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莫里斯。
可是正因为如此,银发上将早已习惯了,于是只是惊愕愤怒之后,又变回来了极度冷静的那位战场上挥斥方遒的年轻将军。
“不是安格,也会有其他雌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里斯轻声说出残忍事实。
——至少安格?雪尔曼是在他们这群眼盲心瞎的雌虫欺负楚辞生的时候,永远无条件站在弟弟身边,并且足够强大保护他的虫族。
“你恨安格?雪尔曼,只是因为他替代了你,并且你拿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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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在剥晰着西蒙的不甘心,可是何尝不是在解刨自己心脏那团时时刻刻都在流血,碰一下就痛到骨髓的腐肉?
“帝国那些血脉尊贵的雌虫,还不如安格。”银发上将冷笑了一声,眼里是不遮掩的讥讽。
年纪轻轻便立下彪炳战功的实权将军,自然看不上日日混迹在宴会与雄虫身边的贵族雌虫。
那些雌虫,除却一副勉强拿的上台面的身份和脸以外,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自己弟弟的。
雌侍也不行!
西蒙沉默了。
他能如此纠结,除却根本不愿意给自己喜欢的小雄虫挑选雌侍以外,还不是也有看不上眼那些雌虫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格配不上,可是那些玩意儿,又怎么配得上楚辞生。
西蒙因为偏见而讨厌安格,可是这不代表他能看得上其他雌虫。
莫里斯太冷静了,冷静到仿佛在这件事上只有西蒙独自绝望、无力,陷入污潭中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西蒙缓慢的抬起头下颚,碧绿的眼眸里隐隐充斥着癫狂恶意。
他抬眼,苍白的唇瓣微弯:“那如果我把这个机会给你呢?”
明明都是一样的,莫里斯凭什么能够独善其身?!
光是这个念头,就让西蒙眼底血丝与癫狂越渗越多。
反正,只是个雌侍而已。
这是莫里斯能爬上阿生床唯一的机会。
用虚构的脸、名字、身份,爬上弟弟的床,成为雄虫手边最下贱的解闷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相识久已,久到将彼此本性摸得一清二楚。
西蒙带着满满的恶意,逼着莫里斯与他一同挣扎沉沦。
西蒙见莫里斯表面上如雕塑的冷淡面具终于隐隐碎裂了,一字一顿道:“你手下军队也有不少出色的年轻将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要不要这个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他们都是同一种虫子。
他们恶劣、善妒、高傲,陷入爱恨嫉妒的泥泞,凭什么莫里斯就可以如此风轻云淡呢。
西蒙满含恶意。
曾经可以轻而易举成为阿生正妻的贵族将军,会换一张脸,舍了自尊与傲骨,去做卑贱的雌侍吗?
楚辞生看着西蒙,只有几天没见,太子模样看上去更加憔悴癫狂了。
银发雄虫平淡的挪开眼睛,只是专注的看着手里晦涩典籍,“我们这样僵着也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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