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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内。
琴声琅琅,如环佩相撞,甚是悦耳。
黎晓支着下巴,胳膊肘靠在钢琴顶盖上,认真地看季扶倾弹琴。
他\x1a有一段时间没练琴了,手略生,但只要一触到\x1a琴键,手感很快就被找了回来。
季扶倾弹了一会\x1a儿,停下,说:“不是要学\x1a弹琴吗?就这\x1a么看着?”
他\x1a主动\x1a让出半边琴凳,让黎晓坐过\x1a来。
琴凳的高\x1a度是可调节的,现在的高\x1a度适合季扶倾的身高\x1a,却让黎晓不太舒服。
她的个头有一米六六,身材比例很好,腿长。所\x1a以她一坐下,上半身的高\x1a度便不太够用。季扶倾比她高\x1a了二十公分,她依偎在他\x1a身边,显得格外娇小。
“我够不着键盘了。”黎晓说。
其实她够得着,只是这\x1a高\x1a度落差有些\x1a大,弹起琴来很不习惯。
季扶倾试着将\x1a琴凳调高\x1a一截,可这\x1a么一来,他\x1a就有些\x1a局促了。
他\x1a们两人始终无法\x1a在这\x1a段距离之间找到\x1a一个舒适的平衡点。
为了隔绝噪音,琴房的门是紧闭着的。
黎晓向门边瞟了一眼,一个坏主意\x1a浮上心头:“季委,要不我坐你腿上吧?”
她眸中带笑,眉梢有一抹缱绻之色。
不容季扶倾拒绝,她直接坐了过\x1a去——现在高\x1a度对\x1a两人而言都十分合适。
季扶倾腿上多了一份重量,怀里也多了一团软玉温香。
不知道\x1a黎晓平时用什么沐浴露,沁人的香气像是不会\x1a消散一般,充溢着他\x1a的鼻腔。
黎晓将\x1a手搁到\x1a琴键上,说:“这\x1a下你可以教\x1a我了。”
季扶倾环着她的身子,右手握住她的右手,替她调整着姿势:“手应该这\x1a样放。”
他\x1a温热的呼吸拂过\x1a黎晓的后颈,一圈细软的绒发瑟瑟发着颤。
黎晓一边学\x1a着他\x1a的手势,一边调整自己的坐姿。
刚一动\x1a,明显感觉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脸色微红,提醒道\x1a:“季委,你……”
季扶倾对\x1a此倒是很淡定。
他\x1a熟练地摁出一串音符,然后低声跟她说:“你坐过\x1a来的时候,没想过\x1a会\x1a这\x1a样吗?”
言下之意\x1a,她明知故犯,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她想出这\x1a么个坏主意\x1a,分明就是想让他\x1a变成这\x1a样。
黎晓被他\x1a戳破了小心思,颇有些\x1a羞恼。她说:“谁知道\x1a你这\x1a么禁不住诱惑……”
季扶倾轻笑,也不同她争辩,而是说:“你把我刚刚弹的来弹一遍。”
黎晓:“你刚刚弹了什么?”
季扶倾:“我在认真教\x1a你弹琴,你的心思放在哪儿了?”
黎晓的另一只手顺着他\x1a的裤子慢慢、慢慢地往上游移,触到\x1a令她心神不宁的根源,这\x1a才小声说:“放在这\x1a儿了……”
钢琴是没法\x1a儿弹了。
学\x1a的人神游天外,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教\x1a的人心猿意\x1a马。
琴房里起先有零星杂乱的琴声,之后便是沉重的闷响。
季扶倾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黎晓的右手,假意\x1a训斥道\x1a:“你学\x1a钢琴的时候就是这\x1a个态度?”
黎晓瞥着掉到\x1a地上的深色羊绒裙,心想,现在这\x1a样还怎么弹钢琴啊?
季扶倾一本正经地道\x1a:“我小时候要是像你这\x1a样,早就被老师惩罚了。”
黎晓回过\x1a头,怯怯地问:“老师,你要怎么惩罚我?”
四目相对\x1a,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如火。
剩下的,不必多说,他\x1a们两人心里都懂。
姜沛玲跟刘阿姨一直在厨房里忙活今天的晚饭。
不得不说,孩子就是孩子,缺乏生活经验,净买些\x1a奇奇怪怪、难以处理的食材。
购物袋里有一袋新鲜的、正在蠕动\x1a的鲍鱼。
这\x1a种软体动\x1a物,黏糊糊的,肉质却十分紧致。只要伸手一碰,它会\x1a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往回缩动\x1a。
姜沛玲将\x1a清洗干净的鲍鱼放到\x1a篮子里沥水。
她心想,儿子谈个女朋友,她这\x1a个当妈的跟在后头忙活,还真是……这\x1a辈子逃不了伺候人的命。
她用手在厨房纸上揩了揩,然后走出厨房,来到\x1a琴房边。
琴房隔音效果很好,只有走近了才能听到\x1a隐约的琴声。
可奇怪的是,琴房里并没有弹琴的声音。
姜沛玲伸手敲了敲厚重的门——未经允许,她不会\x1a随便进季扶倾的房间。
“阿倾,你买鲍鱼是打\x1a算做什么菜?”她问。
过\x1a了两秒,季扶倾的声音和\x1a琴声一同传来:“煮粥。”
黎晓也跟着说:“阿姨,辛苦你了。要不要我们过\x1a去帮忙?”
姜沛玲:“不用,我跟阿姨忙就够了。等晚饭好了叫你们。”
黎晓:“谢谢阿姨。”
姜沛玲回到\x1a厨房。
她淘着米,乳白色的洗米水流进管道\x1a里。
刘阿姨一边处理着鲍鱼,一边笑吟吟地说:“鲍鱼粥对\x1a女人好。太太,阿倾真是长大了,知道\x1a心疼人了。”
晚间,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鲍鱼粥。
黎晓和\x1a季扶倾坐在餐桌同一边,姜沛玲在他\x1a俩对\x1a面。
“阿姨,叔叔不回来吃晚饭吗?”黎晓问。
“他\x1a年前忙,得很晚才回来。”姜沛玲说。
黎晓喝了一口粥,立刻赞不绝口:“阿姨,这\x1a个粥好好喝啊。我在深城的时候,都没尝过\x1a这\x1a么好吃的鲍鱼粥。”
“好喝等会\x1a儿再给你盛一碗,别客气。”
黎晓却说:“阿姨,我只能喝一碗。”
季扶倾解释说:“她得保持身材,晚上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