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没有温泉，但皇宫和东宫都仿照温泉的样式建了汤池，以备主子解乏。

皇宫里的是玉华池，东宫这一个叫长春池。

萧重弈浸泡在温热的浴汤中，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长乐。”

“奴才在。”

“把傅温书叫过来。”

“是。”

侯府离东宫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傅温书便至东宫。

萧重弈从汤池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旁边站着个小太监替他汲干头发。

长乐在汤池旁边张罗了一桌酒菜，傅温书过来的时候，萧重弈正在自斟自饮。

“太子殿下。”傅温书朝萧重弈拱手一拜。

萧重弈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懒得说话，径自饮了半杯酒。

傅温书温和地笑笑，在萧重弈身边落座。

“听说今儿白马寺很热闹？”

侯府的女眷今日也跟着去了白马寺，傅温书因此知道了萧重弈歇在沈蔚兰房中的事。

“外头怎么传的？”

“还能怎么传？说殿下身边的沈奉仪美得出尘脱俗，很得殿下喜欢，连到了佛门清净之地亦难以自持。”傅温书轻笑道，“上回在东宫，殿下对沈奉仪还诸多猜忌，想不到一个月后便峰回路转了。”

萧重弈神情颇为无奈，问道：“你不是在查她的底细吗？有什么眉目？”

“已经查过了，沈奉仪的过往十分简单。青石镇沈家在江南十分有名，族学兴盛，不仅沈氏子弟在族中求学，还有很多外姓人前来求学。不过沈家这两代子弟资质不大好，科考没什么成果，最有希望高中的就是沈奉仪的父亲，可惜还没等到进京赶考便意外身亡了。没多久沈奉仪不幸丧母，一直寄居在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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