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沈蔚兰替他散了头发,一下一下替他束着头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为蝗灾忙碌着,又因着婚事跟父皇母后拉锯着,每日不得闲,也不得空,许久没有这样闲适惬意的时候了。
沈蔚兰跪坐在他身后,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萧重弈忍不住嗅了一口。
嗯,很香。
沈蔚兰的心情跟他完全相反。
重生以来,她是第一回跟萧重弈这样静静的呆着。
这样静静地陪他在琅嬅宫里,是前世的沈蔚兰最渴望的事情。
她是太子妃,她是他的妻子,理当陪他住在琅嬅宫,红袖添香,夫唱妇随。
可他偏偏让她失望。
许她太子妃之位,却将妻子该有的东西给了另一个女人。
上辈子没盼到的东西,这辈子她不想要了。
长乐把萧重弈的寝衣挂在了紫檀木架子上,另外还有一件蜜合色寝衣,是给沈蔚兰备的。
沈蔚兰拿起寝衣时,萧重弈站起了身。
她垂眸,拉开他腰间的玉带,替他脱下了宝蓝色常服。
手指碰到萧重弈肌肤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微烫的感觉指尖漾起,然后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
一些沉寂许久的记忆从心底复苏。
一些还算甜蜜的记忆。
她和萧重弈恩爱欢愉时的记忆。
“怎么了?”萧重弈的声音打断了沈蔚兰的思绪。
他的眼神幽深,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看她的时候,并不是初见时的冷漠疏离。
“臣妾突然分神,请殿下恕罪。”
“无妨。”
沈蔚兰心中苦笑,已经死去了记忆,想又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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