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兰被他说得动心了。
一来,西山桃林的事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希望自己身边能够尽快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婢女。再者,掖庭局送过来的人,未必放心。
毕竟,徐凯茵的亲姨妈是贵妃,堂堂贵妃,想在掖庭局动手脚太容易了,搞不好身边混进来一个徐凯茵的眼线。
事不宜迟,趁着旁人还不知道她要挑武婢,今日就把人选定下来。
沈蔚兰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当下便站起身,要更衣出门。
长乐垂眸,正想退下,忽而转过身。
“即便奴才知道承徽并未侍寝,亦不觉得承徽得宠是笑话。”
长乐是萧重弈的贴身近侍,自幼服侍萧重弈,对他最是忠诚,口风甚紧。
他突然说这么一句,的确出乎沈蔚兰的意料。
“多谢公公提点。”
沈蔚兰淡淡应下,径直去更衣。
长乐默默退了出去,站在外头的太监小德子见他出来,忙问:“师父去给沈承徽道喜了?怎么这副模样?没领赏钱吗?我听说沈承徵家世不好,手头很紧,所以拿不出赏钱。”
小德子年纪小,运道却不错,一进东宫便被长乐收作徒弟。
“狗东西,少掰扯主子的事。”长乐训了一句,小德子缩着脑袋退到一旁。
长乐不明白,殿下如此看重沈承徽,给她晋位分,留她歇在琅嬅宫,她竟然一点喜色都没有。
要知道,她可是第一个在琅嬅宫过夜的女子。
长乐服侍了主子这么久,见多了贵女们对主子的趋之若鹜、倾心仰慕,还是头回见到对主子如此冷淡的女子。
沈承徵说主子有眼无珠,心里还是记挂主子的吧?
所以她不高兴,只是不高兴主子没有真的临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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