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站起身,迎上萧重弈的目光,“公子,请吧。”
萧重弈感受得到,在她的温和顺从之的笑意之下,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每回他想靠近,她总是轻描淡写地把她推开。
萧重弈眸色幽深,旁边的荣安却是兴高采烈,望向沈砚道:“那我们走吧。”
说着,两人便当先出了包厢。
萧重弈深深看向沈蔚兰,沉声道:“既是丫鬟,那得紧跟主子,尽心伺候。”
沈蔚兰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虞,淡淡笑道:“奴婢知道了。”
她退到一旁,恭敬等着萧重弈走在前头。
男人拂袖出门,她立在包厢里缓了片刻,这才跟上。
庙会离悦宾楼不算远,萧重弈是骑马过来的,而荣安的车驾太过打眼,于是决定步行过去。
微服出游,原就是要体会民风民情,在街市上走走方能感受烟火气。
因为刚才沈蔚兰不肯叫夫君的事,沈砚有些难过。
荣安不知他怎么了,不禁撅起嘴来。
她生在皇宫之中,是帝后精心娇养大的掌上明珠,看着尊荣肆意,其实也有很多规矩束缚,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
见到沈砚这般在水乡间野蛮生长的少年,自是心驰神往。
想着他才刚买了笔墨,便问他那笔究竟有什么妙处。
沈砚毕竟少年心性,见她纡尊降贵地来问,不敢轻慢,很快有说有笑起来。
沈蔚兰看着他们俩肆意说笑的背影,颇为感慨。
她很想跟荣安一起走,又觉得自己若过去打扰,实在煞风景。
她走在萧重弈身边。
京城原就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今日是庙会之期,街市上的人更是接踵并肩。
荣安和沈砚走得极快,很快就跟他们相隔十余人。
“殿……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再往里走,人就更多了。
这会儿萧重弈和灵凡勉强都在她附近,若人更多,只怕会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