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弈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望见沈蔚兰抱着海棠花枝进来。
初夏的阳光清冽明亮,她从那晨光里走进来,仿佛自己身上也带着光似的。
“殿下醒了?”沈蔚兰见他睁眼,诧异道。
她手上还捧着花,于是她将那三支花枝插到瓶中,又往花瓶里添了些清水,然后搬到萧重弈的榻边。
海棠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花瓣虽然不再粉嫩娇艳,却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动人依旧。
但比花更动人的,是她。
“殿下稍侯,臣妾即刻去传御医过来。”
见她转身,萧重弈忍着身上的疼痛道:“别走。”
沈蔚兰顿住脚步,回头望向他。
她的耳畔坠着那日出门时佩戴的玉坠,长长地自耳畔垂下,随着她转头而轻轻晃动,衬得她脖颈修长。
萧重弈一时望得痴了。
见他不说话,沈蔚兰只当他伤迷糊了,径直出了门,叫长乐把御医领过来。
听闻萧重弈苏醒,御医来得很快,为他把过脉后,拱手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的脉象已趋平稳,度过危险。”
萧重弈依旧觉得使不上力,但疼痛的确比那日减轻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又问:“孤体内的毒呢?”
“尚未查明是什么毒,不过殿下既然醒过来,说明臣给殿下服用的解毒药膏有用,哪怕查不出是什么毒,只要慢慢用药拔除,最终也能解毒。”
萧重弈蹙眉。
“那些刺客剩下活口了吗?”
长乐见他问起这个,低头道:“当时留了两个活口,带回去还没有开始审,就都毒发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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