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蔚兰这么一戳,那里包扎好的白布很快渗出了血。
沈蔚兰看着殷红的血,也有点惊讶,可她又不理亏!
所以理直气壮道:“臣妾是为殿下着想,御医说了,殿下应该禁欲,离臣妾远一些好。”
因怕萧重弈借怒算账,赶紧跑了出去。
长乐一直在门口听着里头的动静,见沈蔚兰满脸通红地跑出来,忙问:“承徽,怎么了?”
“殿下伤口又流血了,你去瞧瞧吧。”见长乐目瞪口呆,沈蔚兰道,“我手脚粗笨,公公还是不要叫我去伺候的好。”
长乐闻言,急急跑了进去。
沈蔚兰重新坐到了躺椅上,看着长乐和御医进进出出,约莫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子里才消停下来。
很快,她便见一袭石青色长袍的萧重弈从屋中走来。
她为他挑的那件玄色衣裳染了血,自是不能再穿了。
萧重弈出了门,目光又恢复了惯常的泓邃幽深。
“殿下。”沈蔚兰生怕他算账,忙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殿下的伤势好些了吗?”
萧重弈抬眼,“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
沈蔚兰惊讶于他的无耻,吸了口气,若无其事道,“臣妾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殿下的伤势?”
萧重弈看着她佯装镇定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愉悦。
不管怎么说,他今晚还抱了她一下不是。
“走吧。”丢下这句话,萧重弈径直往前走去。
沈蔚兰跟在他身后,好奇地问:“回东宫吗?”
“不,去皇宫。”
萧重弈带着沈蔚兰前往皇宫的时候,皇宫西北角的储秀宫里,刚刚通过了初选的秀女们正在聆听女官教导。
站在秀女最末位的女子名叫段清澜,是个戍边的百户之女,却生得貌美清雅,淡雅脱俗。
她低头垂眸,看似乖巧听训,实则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毕竟,这些训话,她上辈子就已经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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