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已是魏县县令,该早些去魏县赴任,如今母亲和嫂子平安到了别苑,自然不能耽搁,赶着回去把京城的案子结了。”
他有公差在身,跟他们几个闲人不一样。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劝了,只好跟他拱手告别。
沈蔚兰想,他办完案子就要去魏县做县令,等到下回他回京的时候,京城里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她如今沾着萧重弈的光才能跟他做朋友,往后想来是陌路了。
她认真朝傅温书拜了一拜:“傅大人保重。”
傅温书的喉结动了动,终归没有说话。
车驾很快离开了侯府别苑,傅温书转过头,正欲进府,见身后的穆亦瑶正望着他。
“二弟,你今日真要走?”
傅温书点了一下头,径直进了门去。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穆亦瑶道:“之前不是说好陪母亲小住几日么?怎么就突然改了主意?”
傅温书转过身,看向穆亦瑶。
身后长随识趣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好不容易来了,又着急走,”穆亦瑶轻笑道,“莫非是被我说中了?你是为了避开沈良媛才着急走的。”
“不是,”傅温书低声否认道。
“是与不是的,你心里清楚。”
傅温书说得坦然:“我自然清楚。沈良媛貌美清雅,姿容出众,我是个俗人,一时失礼多看她了几眼,仅此而已。”
跟沈蔚兰相处时,傅温书的确觉得舒服,也愿意跟她说话。
昨夜她喝醉后,突然而来的举动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但的确……仅此而已。
“当真?”穆亦瑶幽幽看向他,“如果不是,你为何着急逃走?”
“逃走?”
穆亦瑶垂眸道:“当年,你不是也这样,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傅温书眸光一滞,一时心中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