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萧重弈牵着,自个儿扶着山壁往里走去。
不过这山谷里潮湿的很,岩壁上一直在渗水。
沈蔚兰穿的不是爬山的木屐,走了没几步脚底就湿了。
穿过狭窄的谷口,里头豁然开朗。
沈蔚兰抬眼看去,见山谷里站着七八个黑衣侍卫,她一眼认出了暗月和暗雪,其余的就不认识了。
萧重弈重新牵着她,走到一处高地上,那里是一颗巨大的榕树。
沈蔚兰见萧重弈径直倚着树干坐下,忍不住道:“殿下,地上潮湿,当心身子。”
“无妨。”
萧重弈顺势扯着她也坐下。
他的衣袍宽大,沈蔚兰侧身坐在他的袍子上。
“冷吗?”他扶着沈蔚兰的手臂,轻声问。
沈蔚兰是被他突然拉出来的,身上的罗衫单薄。
“殿下的披风都给了臣妾,倒是殿下会冷吗?”
萧重弈摇头,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素色玉簪上。
“给你的那只蝴蝶簪呢?”
“臣妾收着呢。”
临走的时候,他叮嘱要她天天戴,沈蔚兰自是阳奉阴违。
倒不是她不喜欢那支簪子,簪子很美,她很喜欢,只不过她每日跋山涉水的,衣饰发饰都以舒适为要,戴那支双碟簪实在太过累赘。
他方才跟皇后吵成那样,居然还有心思问起发簪的事?
“平常去山里,戴那簪子行动不便,”她看向萧重弈,轻声问,“殿下今晚为何不留在行宫?”
“你想回去?”
她固然想睡在高床软枕,而不是荒郊野岭。
但是此刻,还真是关心他的行踪而已。
朝堂上的情况她都是从荣安那里断断续续听说的,不知道如今到什么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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