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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想过,但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为什么?小兰,你怎么突然变了……”
萧重弈怎么都想不通,上一回见面,他还枕在她的腿上睡了一夜,她怕他着凉,还去找侍卫讨毯子给他搭上。
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拉错了人,眼前的人不是沈蔚兰,而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的人。
“圣旨说得清楚,东宫仆从,原地遣散,我不再是良媛,往后不会跟随在你身边,无需伺候你了。”
“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萧重弈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兰,我是被废了,但我不会任人宰割,你只管去别院安置好,其余的事无需担心。”
“我并没有担心。你是天潢贵胄,学的是经世治国的大道理,身边又有一群忠心耿耿的人,自然不会任人宰割。”
萧重弈听着这话,神情稍稍一松,正欲说话宽慰,却见沈蔚兰垂下眉眼。
“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也烦请你,不必为我担心。”
“你要同我撇清关系?”
沈蔚兰看着他震惊的神情,在心中微叹,依旧神情淡淡。
“你我的关系,还需要撇清吗?”沈蔚兰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是旁人送进东宫的礼物,当初你并不愿意收下这份礼物。”
“因为当初我冷待过你,你就记恨到现在?沈蔚兰,你简直在无理取闹!”
沈蔚兰直视着他盛怒的目光,冷冷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根本不愿意进东宫,也根本不愿意伺候你。现在圣上下令遣散东宫女眷,我感恩戴德。”
“你说什么?”听着她这番疏离的话,萧重弈仍然难以置信,可脑中浮现出许多场景。
他的确宠爱沈蔚兰,但沈蔚兰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我、我知道你是被迫进了东宫,可是你我相处这么多时日,难道你心中未曾有任何波动?”
“没有。”沈蔚兰决然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东宫。”
萧重弈愣愣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